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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血一样的瞳仁，就像你那时的一样。”

  &1dquo;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云水刀，他从始至终的目的&he11ip;&he11ip;只是你，他的后人。”

  &1dquo;他要我用尽一切办法让你去找他，他说他会在那里等你。”

  泠琅听完这几句，第一时间竟不是问：&1dquo;你说什么？”

  人在很多时候说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没听见，而是给自己反应思考的时间，然而泠琅连这句话都没有问，她定在了当场，像被人点了穴。

  她不是一个足够镇定的人，然而在这最荒谬的话语面前，她没有崩溃，也没有愤怒，只是在冷静地想，寂生的话是不是真的。

  真相已经败露，阿香知晓了一切，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再扯谎的必要。

  或者说，他知道的这个消息也是假的呢？

  泠琅还在思索，江琮却站起来，她从未见过他表情这么寒厉过。

  他对寂生说：&1dquo;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1dquo;我当然知道。”

  &1dquo;你为了逼迫她就范，编出这种荒谬的事？”

  &1dquo;若我说了一个字的谎，那我现在就可以死。”

  江琮一剑挑开他手中的长棍，声音沙哑：&1dquo;没那么痛快。”

  寂生惨然道：&1dquo;带着我的人头，去碧云宫寻青灯道长，他会告诉你们如何见到会主。”

  江琮闭了闭眼，沉默片刻，说：&1dquo;原来是他。”

  泠琅终于抓到思绪，她喃生重复：&1dquo;青灯道长？”

  那个颀长清瘦，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总是手持拂尘，一身青色道袍，开口闭口福生无量天尊，竟是青云会的人？

  不，不&he11ip;&he11ip;难道&he11ip;&he11ip;

  今年年初，她在料峭春风中登梯而上，漫天云雾，阴郁层层，她看见他站在石门下对她微笑。明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然而她同他对视交谈的时候，总觉得有莫名的古怪。

  这古怪来自于对方的熟络的语气，他望着她的眼神表明，已经等待很久了。

  泠琅僵硬地站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可以完整地回忆起那一天，以及那之后，每次状若无心随意的交谈。

  &1dquo;夫人今天若有空，可去偏殿拜拜慈天神尊，保佑生身父母身体安康。”

  &1dquo;谢过道长，但是&he11ip;&he11ip;妾自幼丧母，生父前些年也过世了&he11ip;&he11ip;”

  &1dquo;竟是如此，是贫道失言。”

  &1dquo;无妨，可惜因此无缘参拜神尊。”

  &1dquo;贫道观夫人目若皎月，眉中隐有清气，极适合体会道心。”道人微笑道，目光落在她眉眼，一动不动。

  好似在看着另外一人。

  这种表情，这种视线，令泠琅站在多日后的深夜中，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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