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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浮山亲启：琅儿近来十分乖巧，似能听懂人语，我唤名字，竟会以动作相应——你做的小衣太丑，蝴蝶绣得像豆虫，琅儿若看见，也会笑。”

  &1dquo;浮山亲启：下月生产，近日身体时常感觉劳累，外面野菊开得很好，也无心再赏。我期盼是个女孩儿，像谁都好，只要健康平安。”

  泠琅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好像看见遥远的南方的村庄里，一个女子依窗而坐，尖蘸墨，向爱人落下饱含情意的字句。

  信中有花朵和天气，有那个还未降生的孩子，有他们共同的欣喜和期盼。

  如果这个女子还在，该多么爱她。

  泠琅的手开始抖，她无法控制地思索，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

  李若秋在哪一年亡故，李如海为什么不愿意提起她，向来坦荡磊落的刀者，为什么在醉后会露出那样沉痛的表情，低语她的名字。

  那柄奇妙的匕，又为什么会成为置他于死地的凶器？

  泠琅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正面带微笑地看她。

  &1dquo;泠琅，”他柔声说，&1dquo;你来了。”

  他高而瘦，生得白净清俊，竟意外的十分年轻——

  除了那头雪一般的白，和一双猩红的眼睛十分奇异。不然此人若站在西市上，也是俊俏倜傥西京客。

  泠琅和这这对可怖的瞳孔对视，她说：&1dquo;你是谁？”

  &1dquo;你问我的名字？”

  泠琅没有说话。

  男人温柔地说：&1dquo;你是该知道父亲的名字，我姓秦，秦浮山。”

  泠琅依然没有说话。

  秦浮山就这么站在门口，面上笑意丝毫未变过：&1dquo;这也是你本来的姓氏。”

  泠琅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1dquo;不。”

  她放下纸张，似乎无意这个话题：&1dquo;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解药呢？”

  秦浮山说：&1dquo;这个不重要。”

  泠琅面无表情地说：&1dquo;我现在只觉得这个重要。”

  &1dquo;怎么，你很喜欢他，那个西京分舵主？”

  &1dquo;这不关你的事。”

  &1dquo;若你真心喜欢他，我不会将他如何。”

  &1dquo;你废话真多。”

  &1dquo;你和我想的一样，泠琅，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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