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为什么呢（第2页）

沈宜君扯了扯嘴角，目光悠然：“青鸾，你在我未曾送信时爱过我吗？”

林青鸾几乎没有犹豫：“爱过。”

沈宜君低头笑了笑，声音悦耳却带着几分洒脱：“所以，我也爱你。”

“你那时看我的眼神，我在熟悉不过，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思念着你时，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神。”

“我太怕你动心了，可是我又太怕你不动心了，送的那封信断绝了你对我的情爱，这是我的意料之外。”

林青鸾虽有几分聪慧，也有几分理智，可面对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难得的多了几分沉默。

她：“陛下何出此言。”

沈宜君：“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林青鸾这些年装的太好，大到生辰宴，小到沈宜君的细碎爱好，都记录的滚瓜烂熟。

对于区区第一次见面，几乎是顺嘴而出：“记得那时你跟我在临安候府。”

“不是临安侯府。”沈宜君笑着打断了林青鸾的话。

“是狗洞。”

林青鸾脸黑了，她幼时特别喜欢爬狗洞，哪一次狗洞看到的沈宜君，他完全没有印象。

沈宜君道：“别猜了，你没有看到我。”

林青鸾道：“即是你我第一次见面，自然是以你我共同而算，光你看到我，我看不到你，怎么能算？”

沈宜闭眼有些回味起了从前，那时，他还是皇宫最受宠的皇子，而徐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

沈宜君：“你的母亲谢婉华是个机关高为什么？你的母亲说，女子要想在这世道活得下去，只能什么都不会，那样才会让男子认为没有他们，你们活不了。”

林青鸾记得这次，不仅记得，还记忆犹新，因为这次是她言最大胆的一次。

沈宜君低头失笑，随即抬眸看向林青鸾：“你那时怎么说的你记得吗？”

林青鸾不会躲避自己说过的任何话，哪怕那时年纪尚小。

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臣妾记得。”

“臣妾说，女子为何不能学医？不能经商？不能做官？为何女子遇到挫折就要回家找父亲母亲甚至丈夫哭泣？为何女子遇到不称职的丈夫不能休了他？”

“臣妾还说。”林青鸾闭了闭眼，随即睁开，高声说道。

“圣上对女子不平到底是因为骨子里刻出来的，还是因为圣上享了女子带来的权利所以算计。”

“臣妾还说，臣妾总有一日要太平盛世，要女子与男子一起堂堂正正的生活在这世上，要女子遇到不甘心的事会勇于争取，要女子认为夫家不德便自主休弃，要女子考科举，谋战事，平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