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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说：&ldo;太远了，费力。&rdo;&ldo;在万物园外的森林里你都可以。&rdo;而阳州市离万物园又不远。秦墨说：&ldo;因为那森林里没有衣柜。&rdo;他找出一套长袖睡衣开始穿。燕齐忍不住说，&ldo;又不冷，你可以少穿点。&rdo;秦墨说：&ldo;公平起见，你穿多少我穿多少。&rdo;燕齐之前也只是口快，他倒没什么特殊想法，此时便漫声应道：&ldo;你说得对。&rdo;他把心思转回他客厅的父母身上，他有些想去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去，那是他最亲的人，他不想对他们做一点错事。秦墨看了他一会，没说什么，自己在书架上找了几本书，然后躺床上看了起来。燕齐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他爸妈来叫他，结果他爸妈一直没来，等到十一点多时，他自己忍不住去了客厅，但他爸妈已经不在那里了，应该是回房间了，他便去了卫生间洗漱。刷牙时，他叼着根牙刷回房间，叫秦墨：&ldo;来洗脸刷牙。&rdo;秦墨放下了书，跟着燕齐走进卫生间，刚进去，燕齐父母房间的门便也开了，燕齐忙把卫生间的门关上。秦墨说：被看到会怎样？燕齐没顾上理他。燕定波在门外说：&ldo;燕齐，你和何离真的是同学吗？&rdo;燕齐在卫生间里说：&ldo;是，他是高一时转学来的，当时我总觉得他眼熟，但没多想。&rdo;&ldo;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rdo;燕齐说：&ldo;没有了，那个用我换走他的人前一段时间死了，他现在是一个人。&rdo;燕定波说：&ldo;他一直过得怎样，那个抱走他的人活着时对他怎样？&rdo;&ldo;那个人对他还不错，那人……那人还当过我们的老师，谁也没想到他抱走过别人的孩子。&rdo;&ldo;老师啊……&rdo;燕定波叹道，&ldo;老师怎么还做这种事情？&rdo;燕齐说：&ldo;不知道，他死了也法问他，但他看起来一直把何离当他亲生儿子，何离也一直以为那人是他亲生父亲。&rdo;&ldo;那倒还好。&rdo;燕定波听到何离这些年来并没有受什么苦，稍稍心安了点，&ldo;燕齐，你别多想，你一直是我儿子，你妈也是这么说的，她还在房间里哭，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没出来。&rdo;&ldo;我知道。&rdo;燕齐说，&ldo;你们也别多想，只是多了一个儿子嘛，没什么会不同。对了，何离很喜欢你们，我送他的时候，他说的。&rdo;燕定波说：&ldo;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先别告诉他，先多带他回来玩，熟了之后，我们再想想要怎么告诉他。&rdo;这么麻烦？燕齐迟疑了，&ldo;这样更好吗？&rdo;&ldo;别突然吓着他，再说，你说他不知道那个人的事，现在那个人刚死不久，突然告诉他不是那人的儿子，他可能会接收不了，还是慢慢来稳妥一点。&rdo;燕定波解释完后，又问，&ldo;他现在住在哪里？&rdo;燕齐说：&ldo;那人留下来的房子里，在东区那边。&rdo;原来一直住在一个城市里……燕定波觉得老天真会捉弄人，&ldo;你有地址吗？&rdo;他想去哪边附近问问情况。&ldo;没有，我一会去问问他。&rdo;燕定波忙说：&ldo;明天吧，今天不早了，明天早问。&rdo;&ldo;好，知道了。&rdo;&ldo;嗯，你早点睡。我也回房间了。&rdo;&ldo;好。&rdo;燕定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然后没声音了。燕齐这才转身，看到秦墨正坐在马桶上看着他，他低声说：&ldo;好了，快洗脸刷牙吧。&rdo;他自己也接了杯水漱口，他爸刚才过来时，他正在刷牙，然后因为和他爸说话被迫中止了，现在连嗓子里都是牙膏味。秦墨没说什么，低头洗脸刷牙，然后回了房间后才问燕齐：&ldo;这事何离怎么说？&rdo;燕齐说：&ldo;他没说什么。因为我在他说什么之前就先和他说了，我会解决这事。&rdo;秦墨嘲讽地说：&ldo;你倒是为他着想。&rdo;燕齐打了个呵欠，坐在床上，掀开被子躺下了，&ldo;否则呢，这事拖着对谁有好处？&rdo;秦墨说：&ldo;有些事你不就愿意拖着？&rdo;燕齐装傻，&ldo;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睡吗？还是还要看书？你记得关灯。&rdo;他侧身先睡了。秦墨关了灯，然后把燕齐拉到自己身边，燕齐挣扎，&ldo;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rdo;秦墨不言不语地把燕齐翻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他也搂住燕齐，把他按到自己怀里，&ldo;现在你可以睡了。&rdo;见父母一夜好眠，燕齐有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最近压力太大，他眉眼弯弯地看着被他睡着后手脚并用紧抱着的秦墨，&ldo;早。&rdo;秦墨说：&ldo;你的睡觉时流口水，把我的衣服弄湿了。&rdo;&ldo;……&rdo;燕齐擦擦嘴角，&ldo;你穿的明明是我的衣服。&rdo;他翻身起床，&ldo;快变回来，我还得去帮找主人。&rdo;昨天和他妈说要把猫送回去的。&ldo;过来。&rdo;秦墨抓住燕齐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然后金发一闪，秦墨消失了。燕齐手腕上一凉，一条有水管粗的黑蛇扭动着身体盘旋到他手臂上，冰凉滑腻，燕齐的心差点跳出来，连忙甩手。秦墨的声音说道：&ldo;别动。&rdo;燕齐一愣，说：&ldo;你变成了蛇？&rdo;&ldo;嗯。&rdo;蛇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小蛇，它睁着一双红宝石样的眼睛看了燕齐一眼，然后像只手镯一样地绕在了燕齐手腕上。燕齐小心翼翼地摸摸了这只栩栩如生的新手镯，小蛇飞快的探头，燕齐的手指被一根鲜红的分了叉的舌头添了一下，燕齐抖了抖，心理建设了一会，然后伸手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它真的很像做工精美的艺术品。小蛇仰头蹭了蹭他的手指，&ldo;你怕蛇？&rdo;&ldo;还好。&rdo;燕齐移动手指，摸着小蛇冰凉的金色鳞片，笑说，&ldo;你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rdo;秦墨说：&ldo;非人族中有种犯罪类型，就是走私人口。&rdo;燕齐说：&ldo;人类中也一样。&rdo;&ldo;我知道，但一直觉得奇怪，人这么多，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不能理解到底哪里有收藏价值。&rdo;&ldo;因为不是用来做收藏品……&rdo;话题变得诡异起来了，燕齐回归正题，&ldo;为什么你突然变了蛇。&rdo;&ldo;方便。&rdo;小蛇顺着燕齐的袖管，迅速地溜到燕齐身上去了。燕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忙按住它，把它从自己衣服里拎了出来，抓着它的尾巴，把它悬在空中，&ldo;你在做什么？&rdo;秦墨说：&ldo;这样你爸妈就不会发现我了。&rdo;被燕齐拎着尾巴的小金蛇扭动着身体荡回燕齐手上，然后沿着他的手背，爬回他的手腕上，重新伪装成一只手镯。&ldo;哦……但你不回留风森林？你应该很忙吧？&rdo;燕齐问。&ldo;一定要解决龙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如果不在，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他都不在了，我还没人生自由，那我费那么大劲做什么？&rdo;燕齐嘀咕，&ldo;我怎么知道……&rdo;随即他声音便恢复到正常状态，&ldo;龙王那边的其他人呢？不是说有四分之一的非人族？不用管理或许说约束一下？&rdo;&ldo;关我什么事？总有人喜欢管。&rdo;秦墨觉得在燕齐身边什么也不干也不无聊，那么，他为什么要加去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破事？&ldo;而且，对大多数人来说，龙王在不在都没影响，他们该干什么但接着干什么。&rdo;龙王的事如果公开了便会有影响，老大不在了，下面总会开始乱的，但到目前为止消息一直保密得不错。燕齐想起了一个人，&ldo;那都登呢？&rdo;&ldo;为什么问起他？&rdo;燕齐说：&ldo;那天他和季宁一起来找我，但我想他和季宁的立场应该不同？他既是知情人，又是龙王的人，我想你们肯定不会放过他，他怎样了？&rdo;&ldo;活着，在第八区。&rdo;秦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ldo;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了他？&rdo;燕齐一愣，&ldo;我没有这么想过。&rdo;&ldo;很好，我并不喜欢杀人。&rdo;燕齐说：&ldo;我没有那么想过。&rdo;秦墨不语。燕齐陪笑道，&ldo;真的，我只是问问他怎样了，他是杜意的叔叔，杜意很担心他。&rdo;秦墨哼了声，还是没说话。&ldo;燕齐，起来了没？&rdo;齐慧过来了，她轻轻敲了敲燕齐的房门，比平时温柔了些。&ldo;起来了。&rdo;燕齐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挡住了手腕上的蛇型手镯，小金蛇索性沿着他的手臂蜿蜒着往上爬。燕齐忙道：秦墨？，你又做什么！小蛇并没有爬得太远，它只是缠在了燕齐的上臂上，这样就不用担心在手腕上被看到了。秦墨有些懒懒地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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