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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的血液。

  痛感过于清晰了，所以不是他在做梦。

  做梦的话，好像不会这样清晰，起码不会真实到席扬的每根眼睫毛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周启荣再次笑起来，这次他一把抓住了席扬的手，不是把席扬给拉到怀里，而是就那么抓着席扬的手，朝着他另外一边脸打了过去。

  还有一边也不能拉下。

  席扬于是又给了周启荣一耳光。

  他猛地挣开手。

  “如果你还想离开，我不拦着你。”

  席扬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启荣，周启荣手在微微颤抖，嘴里有鲜血，他马上就吞咽到了喉咙里。

  “我不会离开的。”

  “除非我死。”

  这次他怎么都不会离开，除非是他死，哪怕是他死了，他的鬼魂也要一直都守着席扬和孩子。

  席扬扭开头，周启荣视线里面的深情太过浓烈了，这个人没有一天不爱着他，他对这个事实非常确定了。

  “我有点累了，去休息一会，孩子你照看一下。”

  说完后席扬就上楼去了，也不管身后周启荣注视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滚烫。

  到了楼上卧室，席扬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虽然身体是疲倦，但是却睡不着，翻过身，席扬望着窗户方向，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曾经他和周启荣在这个卧室里待过。

  这里是他们房，只是很快周启荣就离开了。

  席扬猛地闭上眼睛，一想到当时周启荣冷漠的样子，他心底就要无数的无名火。

  那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一家人，自己身体有事，却全部一个人扛着，不和他说。

  难道他以为自己知道那些事，就会离开他。

  因为怕他先离开，害怕他走了，所以他自己就先走，免得自己痛苦吗？

  席扬真的想敲开周启荣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既然他们当初结婚了，那么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都要一起面对。

  可是周启荣却选择自己独自一个人。

  这样的人，席扬咬着牙，真的该好好揍他一顿。

  想到这里席扬拿起手，他的右手，刚刚打了周启荣两耳光，手指还残留了一点感觉，周启荣嘴角流出了鲜血，席扬看到猩红的血，当时心底就立刻软了。

  让他真的把周启荣给暴打一顿，他相信他动手周启荣不会还手，可席扬清楚，他根本舍不得。

  他还爱着那个人。

  他无法否认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