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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妈妈，我们今年不打算要孩子。这是他做出的决定，我已经投了赞成票。”

  &1dquo;&he11ip;&he11ip;”

  纪冬天的一句话为母女的对谈画上了句号。

  抛开手机，纪冬天疲惫地转头一看，张无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对面的沙上，腿上搁着一本年代久远的相册，慢慢欣赏，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纪冬天慢慢挪过去，来到他背后凑近脑袋一起看——竟然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一张是五岁的她穿着紫色连衣裙、扎着两羊角辫，站在柳树下迎着阳光眯着眼睛笑。

  一张是六岁的她坐在餐厅里吃汉堡，似乎吃到了辣椒还是芥末，挤眉弄眼的模样。

  一张是七岁的她在公园的矮板凳旁练习跳跃，手上牵着一只米奇形状的气球。

  一张是八岁的她和同班好友的秋游合影。她穿着米色的、缀着圆点的针织衫，驼色羊毛裙子和一双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圆圆的贝壳包。那一年，她的两条辫子刚刚过肩膀，笑得又甜又腻，表情像是刚刚被喂了一勺桂花糖浆一样。

  还有第九第十第十一张&he11ip;&he11ip;纪冬天自然而然地笑出来。

  &1dquo;笑什么？”张无疾问。

  &1dquo;小时候的我好傻。”

  &1dquo;不傻，很可爱。”张无疾又翻了一页，继续好好欣赏。

  纪冬天想起来一件事，这是他们结婚之前去老家时他特地问她母亲要的。当时父母问他需要什么礼物，西服名表家电之类的，谁知他索取的是她的成长纪念相册。自从他要来这本相册后，有事没事翻一翻。本以为他会一边翻一边取笑她，毕竟相册里多的是她的糗照——摔在沙堆里、掉了门牙、番茄酱吃到鼻孔里&he11ip;&he11ip;多的很。

  谁知他一律称之为非常可爱。

  &1dquo;刚才和妈妈说什么了？”张无疾一边欣赏一边问她。

  &1dquo;你没听见吗？也是，你在专注看我的照片。妈妈又想问什么时候生孩子的事了，我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1dquo;哦，什么答案？”

  &1dquo;当然是我们婚后两年甚至是三年内不准备生孩子的事实，这不是我们经过反复商议后一起决定的吗？”纪冬天纳闷，他怎么了？不可能不记得这事。

  &1dquo;我们商量过了吗？”

  &1dquo;&he11ip;&he11ip;”

  纪冬天飞快夺过相册，让他的神智迅清醒过来，&1dquo;你不会是忘了吧？我们就此商量了三回，已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