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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艾伦‐‐&rdo;严培顿时明白了，&ldo;他利用地下城的电脑来指挥空中工厂？能看出空中工厂的移动是什么目的吗？&rdo;&ldo;现在看起来还不是很明确，有些移动像是很杂乱，但‐‐我用软件把移动情况模拟了一下，有可能是要让开一条通道。就是说，&rdo;他调开掌上电脑，把他的模拟路线图投射在大屏幕上，那些代表着空中工厂的大小光团看似在杂乱无章地移动，最后却真的像是让出了一条通道，通道一端起于地球与月球之间的某处，另一端直指地球，&ldo;这一端是拉格朗日点，哈雷彗星运行到那一点的时候，受到月球与地球的引力正好相当，而那一端‐‐正对着圣地！&rdo;严培还没搞明白啥叫拉格朗日点，何钦脸色已经变了：&ldo;就是说，在彗星运行到那一点的时候，如果加以外力，很容易改变它的运行轨道？&rdo;小石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在那条通道上划了一道直线。&ldo;撞击圣地？&rdo;严培终于明白了，&ldo;这就是它们找到的新助力！&rdo;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黄医生首先说：&ldo;我们能不能先轰击彗星？&rdo;&ldo;这些空中工厂都在移动。&rdo;小石指着画面上，&ldo;现在它们还没有移动到位，完全是无序的。如果我们从地球发射核弹轰击，目标很难命中。月球上虽然有核弹基地，但现在基本已经失去联系，而且也不知道月球上‐‐是不是还有活着的人。&rdo;也许他们早就变成石化者或嗜血者了。从前以为石化病是病毒感染，还觉得空中工厂或者月球上的人是幸运的，现在看来……严培随手抓过个烟灰缸，在桌子上用力敲了敲，止住了会议室里嗡嗡的议论声，转头先看黄医生：&ldo;刚才你们说的提高变异率的临床药物实验是怎么会事？&rdo;&ldo;是制订了朝圣计划之后研究出来的反疫苗。&rdo;黄医生很干脆地回答，&ldo;注射了这种疫苗的人，对振动波更敏感，更容易产生变异。&rdo;他没有眼镜遮挡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痛苦，&ldo;参与临床实验的一千人里，已经有二十名成功变异。&rdo;当年迈克尔屠杀了至少三个地下城，合共超过百万人，也不过才搞到了一万人左右的变异者，现在这个反疫苗，已经将变异率提高了一倍！严培闭了闭眼睛：&ldo;这种药物已经给志愿们注射了吗？&rdo;&ldo;还没有。&rdo;黄医生盯着他，&ldo;我们一直找不到你，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掌握变异者的领袖。&rdo;&ldo;领袖‐‐&rdo;严培笑了，&ldo;领袖……&rdo;领袖着一群变异者吗？&ldo;严培！&rdo;何钦一掌拍在桌子上，&ldo;这是为了全人类！&rdo;严培收起了笑容，慢慢地站起来，挺直了身体：&ldo;何队长，你们知道这个朝圣计划要牺牲多少人吗？&rdo;不只是何钦，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数十名军人异口同声：&ldo;我们随时准备着牺牲！&rdo;严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儿热，但他最终只是笑了笑：&ldo;如果不能成功呢？&rdo;何钦一脸杀气：&ldo;那就准备着死战！除非所有军人都倒下，否则我们决不任人屠杀！&rdo;&ldo;我需要你们对外星胚胎研究出的频率表。&rdo;严培不再多说，&ldo;我还需要一间屋子和12小时的练习。&rdo;&ldo;这些都会马上给你。&rdo;何钦盯着他，&ldo;朝圣计划已经准备完毕，只是最后的行动细节还需要你来敲定，毕竟你是执行者。什么时候进行变异催化？各地下城的模拟振动器都已经准备启动了，平民也时刻准备撤出地下城，一切在24小时之内都能执行完毕。&rdo;&ldo;24小时已经很快了，我们不是还有四天时间吗？&rdo;严培摆摆手，&ldo;模拟振动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打开，另外，给我准备一艘单人飞艇，要隐蔽性好、飞行速度快的。不需要配备太多的重武器，主要是通讯功能要强，抗干扰性要好！&rdo;在他提出要单人飞艇的时候，有些人脸上已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直到严培说不需要配备什么重武器，重点在通讯功能的时候，他们才消去了怀疑之色‐‐即使严培要逃跑，没有重武器的单人飞艇又能有多安全？遇到幽灵空间马上完蛋！严培的所有命令都得到了立刻的执行，他拿到了飞艇的钥匙，另外要了高能量营养针剂和药剂，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练习室，并且要求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以免被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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