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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祁柏這才點頭應下。

結果孔明電話撥出去，那邊遲遲沒有接通。

南呈退出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就準備去找相熟的助理，他深知公司里最容易八卦的三個地方茶水間、洗手間、樓梯間。

他到的時候茶水間裡還是三五成群的一派熱鬧，大家聊的火熱，見到他很快沉寂下來，然後重變得熱鬧。

「南呈來了，我剛剛在樓下看到祁老師就知道你會來。」

「沒想到啊，我們同一批進來的助理，就你運氣最好。」

「祁老師一件衣服七位數是不是真的？還有F國那次，大家真的是祁老師救出來的？那麼多直升機得花多少錢啊。」

南呈點頭：「對，我運氣很好遇到了祁哥，網上說的都是真的，是祁哥救了大家。」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身值不少錢呢吧？每個月那麼一大筆醫藥費還能有這個開支，是真的跟對人了。」

如果前面的話南呈沒有聽出來，那現在這句他是絕對聽出酸溜溜的語氣，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從人堆里退了出來，朝一旁的大學同學走去，「賈浩，你最近怎麼樣？」

「自然沒你好。」對方語氣不善。

「我的事是你說出去的？」

「你指的是什麼？醫藥費？那不是事實？」賈浩看著眼前託了自己關係才進公司的同學，現在肉眼可見的混的比自己好，曾經因為被選到祁柏身邊被同情現在卻人人羨慕，內心的不平衡始終在刺激著他。

「是事實。」南呈點頭。

身後還有人不嫌事大道：「當初南呈是賈浩帶進來的，一個跟了祁老師一個跟了黃老師，這才幾個月變化這麼大。」

「至少說明祁老師和外界傳的不一樣，南呈跟在他身邊那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這段時間臉都圓了一圈，一身大牌。」這就有點誇大其詞了，祁柏和原來的那位審美不同，他來之後穿的都是齊伯定製的衣服，從前公寓裡的那些原本是準備捐掉，不過在南呈去整理的時候祁柏將沒有穿過又尺碼合適的讓他拿了回去，本意是想幫他一把。

南呈咬牙，他不能將祁柏的私生活拿出來辯解，便也就無從辯解。

「看上去體面罷了，那位的事跡誰不知道，現在傍上有錢人才出來洗白，你最好早點脫身，否則等他哪天被甩你也沒有好果子吃。」他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統統閉嘴，雖然大家心裡都是這麼想的，私下也沒少編排，但是敢光明正大說出來他絕對是頭一個。

「閉嘴！」南呈聽到他如此說祁柏拳頭一緊，冷著臉兇悍道：「外面傳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造謠全靠一張嘴，你就是網上說的那種無腦噴子，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我造謠？你沒來之前大家聊的就是這個，所有人都在造謠嗎？他當初上趕著潛規則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少，你這麼氣急敗壞該不會他也給你謀了個好出路，我說的話刺著你的心了吧？怪不得你直接從赤貧轉小康……」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他話音還沒落，南呈就已經一圈揮了上去，直接將賈浩的嘴角打出血來，對方顯然也沒想到一向怯懦的人竟然敢毫無預兆的動手，愣了片刻，怒罵一聲沖了上去。

倆人很快在地上滾成一團，茶水間裡立馬混亂起來，拉架的、勸和的，卻都沒有將兩人分開。

南呈為生活奔波，常年兼職加工作，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力量都比對方強，動起手來也不落下風。

等孔明和祁柏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茶水間圍了一群人，其中還傳來對罵的聲音，「你敢打我？你踏馬的敢打我，沒有我你一個連畢業證書都沒有的煞筆能進這種大公司，能接觸到明星，能有現在的日子。」

「是你嘴巴不乾不淨，再說當初介紹我來公司你也拿了我三個月的工資做介紹費，我不欠你的。」南呈的聲音倆人還是能聽出來的，對視一眼後走了過去。

「這是在幹什麼？」孔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人群一個激靈，連忙有人讓道。

「孔哥，祁老師。」

祁柏一眼就看到地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其中鼻青臉腫的那個正是助理南呈。

「還不起來！」助理對經紀人那是天然的敬畏，孔明臉一拉，一聲吼，眾人連忙將賈浩拉開，南呈這才站起身，走到孔明面前，「孔哥，祁哥。」

「怎麼回事？誰先動的手？」孔明瞪了他一眼，這麼大還打架，這孩子是真能惹事。

南呈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先動的手，是他嘴巴不乾淨。」

剛見到這兩人賈浩心裡還有點發憷，但是反應過來是南呈先動的手臉上不由強硬了幾分，隨後又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覺得助理間的矛盾就不要上升級別了。

「孔哥，就同事兼同學間的小摩擦，不值當驚動你們。」

倆人見他那圓滑樣，想也知道理虧的是誰。

正在這是人群外又傳來一道聲音：「上班時間都圍在這做什麼？」

「王哥。」

王優打眼看到臉上掛彩的賈浩，再巡視場上一圈就看到站在孔明面前同樣臉上掛彩的助理，「這是動手了？」

然後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就朝兩人打招呼：「孔哥，祁老師。」

回頭瞪向賈浩：「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上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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