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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妄把她的手指尖都搽干净了，有?点用力，江聆白皙的指腹泛着近血色的红。

  他说：

  “嗯，就像我对你一样。”

  江聆微微一愣，细细想了一番电影里女主的剧情?线，她扬唇笑笑，歪头说：

  “可是，我好像跟她不太一样。”

  “我比她，恶劣多了。”

  “她自始至终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切实伤害过男主，只是说了那样一句不那么白莲花的话而已?，对吧。”

  “你在客观审视自我方面，还?挺坦诚。”

  一改从前，傅妄话里没?有?露出丝毫对她的轻蔑。

  江聆：“是啊，虽然我骗人，拜金，现实，势利眼，表里不一，见人下菜碟，善变，但是我愿意跟你承认。”

  她带着笑意的脸，像一张苍白虚假的面具，连骂自己的话也能毫不留情?地说出来。

  就好像在向他袒露，她天性就是这?样的人，即使?现在待在他的身边，也不代表她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娃娃，只认他这?一个主人。

  承认错误可以，但我不会改正。

  也许还?会有?下一次。

  江聆仿佛在对他这?样预告道。

  傅妄的表现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从重逢第一天到?现在，他从没?这?样平静，

  “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因为现在不是五年前，我能满足你现实的欲望。”

  “只有?一条，背叛。”

  “…”

  傅妄最了解她，知道她留在他身边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钱，因为她拜金的现实本性。

  但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可以不去计较这?些了，连她身上的缺点都能轻描淡写的免疫过去。

  但有?些底线是不可碰的。

  江聆缓缓握紧了手，指尖的一抹糖霜味弯进手心。她垂着眸，若有?所思后，弯唇回答，“当然了，我最喜欢你了。”

  “谁都比不上你。”

  从电影院里出来，时值九点半。

  城市的天空是一片孤寂无聊的黑蓝色，地面的霓虹太闪烁，一抹弯月孤零零挂在幕布中央，没?有?能肉眼看见的繁星与?它做伴。

  江聆没?忘傅妄说他这?次回家只能待一个晚上，凌晨的飞机要飞海城。

  他们在夜市的街上走，江聆瞅到?时间不早了，不经意地提起，“你晚上几点钟的飞机？”

  傅妄看看她。

  江聆已?经很习惯挽着他的手臂，头贴着他的肩膀，像没?了骨头一样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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