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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画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在餐桌边上坐下。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裙子。”6彦把热牛奶放到她面前。

  “你怎么知道？”

  “你不就喜欢这些蓬蓬的，亮晶晶的东西？以前不明白你一个男孩儿怎么喜欢这些东西，现在明白了。”

  因为她是女孩儿，所以她喜欢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陶画腼腆地抿抿嘴。

  转而听到6彦说：“你打算一直留在南江？”

  “目前是，我在一中念书。”

  “转回嘉德吧。”

  陶画微顿，“不太好，我长得和赵岁这么像，太容易让人怀疑了。”

  6彦沉吟片刻。

  突然，陶画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赵妈的电话。陶画接电话。

  “是小岁……陶画吗？”

  “是的。”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能来这里一趟吗？”

  “可以。”

  陶画迅吃完早餐，和6彦一起去往赵家。

  赵妈神色很苍白憔悴，“陶画。”

  “阿姨。”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您说。”

  “请你继续做我的儿子，不，做我的女儿。”

  此言一出，陶画滞呐呐，“做您的女儿？”

  “对，我和老赵想认你做我们的女儿，你在这里没有父母，我们可以当你的父母吗？”

  陶画半晌没说话。赵妈哽咽，“就当，就当我们夫妻俩求你了，求你做我们的女儿吧。”

  陶画明白，赵爸赵妈认她做女儿，只是想要个寄托，想要个念想。

  如果自己当他们的女儿的话，也算是她让他们儿子消失的补偿。

  她可以这样补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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