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页（第2页）

  &1dquo;祖母，我来和裴大人说吧。”元瑾淡淡道，&1dquo;您和母亲先歇息吧，您也操劳一天了。”说着她向崔氏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扶老夫人先进屋歇息，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崔氏现在极听女儿的话，女儿说了之后，她立刻就站了起来。

  老夫人却有些不放心：&1dquo;阿瑾，你可是要嫁给靖王殿下的，不应再和裴子清有什么接触。”

  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惹了殿下不高兴!

  这世上的人，有哪一个人不忌惮靖王朱槙的。

  元瑾笑道：&1dquo;您放心，我心中有数。再者也是在您的地界上，我与裴大人自然不会有什么话传出去。”她又说，&1dquo;再者，我是还有些话想和他说清楚。”

  老夫人见她坚决要和裴子清说，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1dquo;那我也先不睡，等你们说完了，叫人来知会我一声。”老夫人叫了拂云在外看着，才被崔氏扶进了卧房。

  雪夜岑寂，外面屋檐下挂的红绉纱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碎雪纷纷，虚掩的堂屋隔扇中，却透出暖黄的烛光。映衬着深蓝似墨的天空，萧瑟的夜晚里有种别样的温暖。

  裴子清一路疾步而走，心急如焚，到了正堂外，看到透出的烛光，脚步反而渐渐慢了下来。

  他推开隔扇，风携卷着碎雪吹进来，落在黑色楠木的桌上，片刻就化作了莹润的水迹。屋中竟只有元瑾一人，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风吹过她的面颊。

  &1dquo;来了。”元瑾道，&1dquo;裴大人可要上茶?”

  裴子清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她面前问，语气严肃：&1dquo;萧元瑾，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很少叫她的本名，在她是县主的时候，他一向是恭敬地称她为&1dquo;县主”，就算是私底下，也是叫她一声&1dquo;丹阳”，这是有多么气急败坏了，才会叫她的本名。

  元瑾语气淡淡的：&1dquo;裴大人叫的是谁?”

  裴子清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肩：&1dquo;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伪装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嫁给靖王殿下，你究竟在想什么!不想嫁给我，因为我曾害了你，难道你便能因此嫁给靖王了?若不是他，你萧家能覆灭吗，萧太后会死吗?”

  元瑾只是抬头看着他。

  她说：&1dquo;裴大人说这样的话，真是让我不明白了。我嫁给谁，与你有何干系?”

  裴子清差点被她这个态度给气死，他知道她内心深处仍然怨恨他，这个恨意，可能比恨靖王来得更深。所以她不惜一切的激痛他，刺激他。他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1dquo;殿下召我过去，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你一开始说的普通幕僚，便是靖王殿下?”

  元瑾闭了闭眼睛。

  裴子清的手指渐渐缩紧，他的脸上有种难以言说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