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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特别小，老房子隔音也不行，柏知望锁了门还是能听见外面动静。

  林念英说：&1dquo;有什么需要可以开口，家里空房子还很多。”

  话里的意思是心疼，毕竟秦舟这辈子还没这么委屈过。

  &1dquo;谢谢妈，我现在挺好的。”秦舟笑笑，把茶杯推向她。

  林念英一口没喝，&1dquo;过年把他带回家吃个饭吧。”

  秦舟挑眉。

  林念英又补充道：&1dquo;你爸爸想见他。”

  这是秦间第一次提出要见柏知望。秦舟不能替别人做决定：&1dquo;我得问问他的意思。”

  林念英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没有多留，喝完杯中水后例行公事般夸完沏茶人的手艺，起身要走。

  秦舟忽然叫住她，问：&1dquo;你跟我爸真的不离婚吗?”

  林念英精致的手镯下面露出一截色差很大的皮肤，她做过全套的医美护理抵抗衰老，却从没试图消除那道疤。那是她当初被秦间割出来的口子，秦间手臂上也有很多道。

  当初那场家庭狗血伦理大剧最后除了医院谁也没惊动，他们裹完纱布后仍然出色地扮演了二十年的美好夫妇。

  秦舟又说：&1dquo;现在我已经毕业很久了，不用中考也不用高考，完全独立，经济自由，再也不是你们的累赘。你们应该不用因为我继续互相折磨了吧?”

  林念英却耸耸肩膀说，算了，反正婚姻不就这样。

  过年这天，柏知望紧张得如同去参加面试——不，比面试更甚。没有主考官会讨厌人才，但谁也把不准秦间的喜好到底是什么。

  秦舟一个劲安慰他，秦间和林念英在外人那儿一向八面玲珑，对柏知望跟不可能丢掉礼数。

  事实证明秦间确实待人接物有一套，给客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说话也和蔼，没想象中可怕。柏知望一边跟秦间聊最近的股市，一边跟偷偷在桌子下面勾秦舟的小拇指。

  &1dquo;知望，你有没有兴来我们公司?”饭席过半，秦间突然亲切地喊，让小两口都不适应，&1dquo;我看你研究能力和为人处世都很好，在科研院就算干到头一年才多少?不嫌委屈的哇?”

  话里嫌没用的意思，柏知望听明白了，跟秦舟换个眼神，婉拒了。

  秦间又开出诱人的技术入股和研部高管职位来劝：&1dquo;主要是看你跟秦舟过得那么辛苦，做父母的当然会心疼。再说你这么聪明，各方面都是顶尖，不如来我们公司，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柏知望还是温和地拒绝。

  秦间不解：&1dquo;你不会想着，光搞学术就能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