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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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懂了吗？”

“认为模仿者比大师更像大师的人肯定不知道，技法成熟的画师很多，走在时代之前的却只有那几个。”

池砚站在人群外，惊讶地现这位6叔叔好像不止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这个场景不是书里的，而是现实中的。摄影师拍下照片，未来的人会称它为历史画面。

真好，他喜欢这种大家有自己生活的感觉。

现6书聿往他这边看过来，池砚挥着胳膊打招呼。再往前一个展厅应该就是许橙意说的学生展厅，本来他的画应该摆放在那里的，池砚决定去那看看。

6书聿看着他离开，心里产生不管不顾去追上他的冲动。记者的提问将他理智拉回，6书聿表情淡了，他对艺术并无追求，但是刚刚池砚看他的眼神时不时浮现在脑海。6书聿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回答。

他陡然生出兴趣，渴望真的爱上那些画作、说出那些话。为什么会这样？向上望了一眼，牵引他的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池砚的手指头上。

“今天就先到这里。”6书聿打断面前记者的问话，“我还有事，或许明天更适合一起聊。”

记者有些诧异，当他的雇主就是眼前的人，“好的，6总。”

声音浮动，他们并未四散开来，而是在原地各自检查刚刚拍摄的画面，6书聿从人群的缝隙中挤出，这是他少有的狼狈时刻，但什么都顾不上，脚步带着他往前一个展厅里去。

池砚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搓搓脸，这是美术社社长的画，他试图从线条中理解画家的思想。

“刚刚许橙意过来过，”美术社社长庄眠走过来，“她说她对我本人的厌恶让她无法欣赏我的作品。”他头很长，脖子和胳膊都有纹身，说话时舌钉在口中一闪一闪。

池砚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来评价一下吧，好想被你批评一下。”庄眠靠近，丝在空中飘扬，被静电吸附到池砚的外套上。

“你画的是猫。”池砚手指着画上杂乱的线条，动作间夹住头，庄眠的头歪倒在他的胳膊上，“你有在养猫吗？”

他是有引诱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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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但反被引诱，庄眠有些慌乱，“对……一只布偶猫。”

池砚放下手，另一只手从头捋顺他的头，把庄眠扶住站好，“我也快有猫了。”马上就到6言栀在下雨天捡小猫的剧情了，这是一只为了推进主角们感情进度的小猫，完成任务后小说里就没再提过了。池砚想，他可以接过来养。

虽然完全和庄眠期望的方向相反，但是他很会顺势而为，提出交换联系方式。

池砚同意了。

两人加了微信，庄眠推荐了几款猫粮过去，见池砚认真挑选，好半天后，问：“是真的猫吗？”

池砚没有理解他的话，微微皱眉。

“如果不是真的猫的话，我可以吗？”

“也可以吃猫粮……”

“很听话的。”

庄眠晃晃头，池砚这才现他脖子上系了一个铃铛，因为颜色和纹身相似，隐匿在那里。

6书聿过来时，正好看到他拉着池砚的手，两个人靠的很近，几乎贴在一起。

眼前一黑，躯体不受思想控制，耳不能听声，眼不能视物，等夺回控制权时，6书聿现他正拉着池砚的手腕往前走，庄眠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完了，他干了什么……

6言栀坐在两个展区交界处的长椅上，呆呆看着叔叔拉着池砚从他面前走过。他站起来，此时叔叔也停下脚步，松开手，回头看池砚。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6言栀上前几步，看到池砚点点头，好像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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