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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在公司里碰到，尚之桃的目光从不移到他脸上。有那么一两次，栾念想跟她说那么一两句话，就会想起她说：

  肮脏的、丑陋的、令人作呕的关系。

  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我的男朋友过。

  此时的尚之桃已褪去二十二岁的青涩，却仍旧干干净净，站在那里的姿态直郑重，是她一惯的样子。

  真奇怪，2o16年了，竟还有人是这样的站姿。

  到高管表演环节，尚之桃请各部门老板们到台前，认真讲解为他们设计的节目。栾念就站在她对面，离她近了点，看到她的黑眼圈，应该是为年会熬了不少夜。

  尚之桃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节目脚本给他们：“还请各位老板配合。今年给大家安排的节目是复古disco。我们专门请了舞蹈老师，待会儿会教各位老板。动作都不难，但是很好看。”1umi出的馊主意，她说她想看看i11和倔驴扭屁股，应该能挺性感。

  “那你可以安排他们跳脱衣舞啊？”尚之桃逗她。

  “那不行，i11身上还有我咬的牙印呢！”1umi对尚之桃眨眨眼。

  “你咬他干什么？”

  “他惹我。”

  1umi才不让自己受委屈呢，财大气粗的拆迁小姐，又有那么些嘴比她还厉害的亲戚，谁敢惹她啊，除了i11。

  各位老板面面相觑，都有那么一点抵触。tracy作为唯一一个女老板却开心：“我跳我跳，我当年也是disco舞王。”

  其他人就看着栾念，希望他能拒绝。诗朗诵、弹钢琴多好，说白了，职位高了，就不大能放得下身段。

  栾念却点头：“听导演安排吧。”

  1umi吹了个口哨，指指旁边的服装：“这是各位老板的服装，提前订好的，也清洗干净了。按照各位定文化衫的尺寸租的哦。”

  亮闪闪的衣服。

  栾念一直知道，尚之桃跟1umi在一起，事情就会脱轨。

  别人练舞，栾念在那坐着玩手机，大家也不敢学他，认认真真的练。到合舞彩排的时候，每个人站到自己的点位，灯柱打下来，衣服闪闪亮亮，别提有多酷有多复古有多凌美。

  栾念没练，却记得动作，比别人跳的好。i11古板，不肯扭臀，1umi举着大喇叭喊他：“i11老板，您得扭起来啊。掉队啦！”

  “扭慢啦！”

  “动作再大点儿！”

  尚之桃在一旁憋着笑，目光终于扫过栾念，蓦然想起第一年，她做秩序引导，站在台下看他带着他的朋友们表演摇滚乐。1umi对她说：这样的男人，你可以睡他，千万别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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