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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神情竟是同时有些微变，但到底，一个人自小擅长伪装，另一个人好歹多了些年龄和阅历，竟也勉强瞒过了众人眼。

  幸而有赵歆宁在，也笑闹着要花边饺子，封心这才回过神儿来，笑着说这是独家秘方，谁想学就来唱个歌儿。

  赵歆宁怎么肯唱歌？当下上手抹了封心一脸面粉，闹成了一团。

  赵靖安和应平澜虽然没加入战斗，只是被两个人扯来扯去地当盾牌，也是坐得好不安生。两人却是渐渐地浮上了笑容，近日来心头的抑郁在此时此刻消散了些许。

  若是能一直如此……也甚好。

  折腾了大半头，饺子终于包好了，还没来得及下锅尝尝，宫中却是来人了。

  “大过年的，干吗啊？”封心有些不满地嘟囔——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三个小祖宗给哄得开心了点儿，这宫里头的贵人们这会儿派人来，可不是又勾着这三个娃伤心么？她半晌的功夫，白花了啊！

  “除夕夜，宫内有家……团圆宴。”赵歆宁解释道。

  封心这才想起来——这赵家两兄妹，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弟亲堂妹，又父母早亡，大约这两兄妹每年除夕夜都是在宫中过的；而应平澜是被太后强行留在京中过年的，岂有让她在端王府中过除夕的道理？

  “哎……”封心一想到那皇家规矩，不免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赵歆宁显然早已习惯这一旧例，被嬷嬷丫鬟们拉去更衣梳妆了；应平澜神色淡淡，不为所动。赵靖安的面色更是沉了沉，却是回眸往小厨房看了一眼。

  “王妃。”采蕊过来请封心去更衣梳妆。

  封心顺着赵靖安的目光看去，却是突然勾了勾嘴角，朝采蕊摇了摇头，笑道：“先等会儿吧。”

  赵靖安朝封心看了一眼。

  “饺子都包好了，总得尝尝味儿吧？”封心冲赵靖安眨了眨眼，眸中跳跃的都是调皮和了然的光芒，“怎么样，王爷给个面子吧？”

  “也好。”赵靖安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一副“既然你就这么说了那么本王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的样子。

  这个死傲娇！

  封心笑着瞥了赵靖安一眼，心中却暗暗地叹了口气。

  开水沸腾，雪白的饺子在汤水中沸腾，氤氲的热气扑了人的一脸，小厨房中充满了腾腾热气。

  “香不香，香不香，就问你们香不香？！”盛饺子的封心一边躲着熏眼睛的热气，一边唠叨着，那气势活似从饺子馅儿开始就是她做的一般，神奇得不行。

  应平澜抱臂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只觉得这小小厨房中暖意蒸腾，当真有了些许过年的样子。虽不及她在漠北时的热闹，但……终归是好的。

  赵靖安端坐在小厨房的桌案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封心，只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见她这般咋呼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你慢着些，别烫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封心转脸，目光在应平澜和赵靖安身上来回穿梭了一遍，而后落在了赵靖安身上，学了陈嬷嬷的口气，“大过年的，要说吉利话！”

  赵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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