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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飞飞，形容不出来，别不是眼花吧?”

  没这么丢过人，程飞想力证自己并非没有言语组织力，坚持努力去回忆刚才那么一下。

  刚才那一下，吓得他浑身冷汗。

  &1dquo;对了，好像是一个人，背上还有一个，一背一!我就觉得它个儿高，两个头!”

  萧送寒检查完车的四周，见完好无损，便重上车打燃了火，轻点油门。

  &1dquo;可能是哪里的过境旅客，不想进客运站所以在匝道下了车，如果真撞到什么，开车的人不会没有感觉，我看了一下，车身没刮擦，想必是车快了，又有迎面来的货车灯光给到了侧影，应该是视线差。”

  黑白相替的时辰，长时间行车或坐车的结果，势必会有些视觉疲劳。

  萧送寒揉揉眉心，给自己撬开一罐东鹏特饮。

  程飞不再纠结了。

  倒是萧享琳，这会儿鬼使神差地嘟哝了一句：&1dquo;这个点，什么人在这种小匝道下车，背上还得背着一个人，莫名其妙!”

  程飞听完心又一悬，大脑转动，飞调出了一部与刚才情形对应的电影。

  注意力从木牌子慢慢转回来的萧梧叶也想到了，是本山大叔早些年演的——《落叶归根》。

  里面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工友死后，本山大叔一路想尽办法将他的遗体背回老家。

  车上的四个人大概都想到了，毕竟这儿是湖南，听说湖南过去有种特殊又神秘的职业，叫做赶尸人。

  &1dquo;不是&he11ip;&he11ip;咱们即便不是青春偶像剧，也应该是家庭伦理剧吧?怎么突然就神神叨叨，搞迷信悬疑这一套&he11ip;&he11ip;能不能把念头收回来?”

  萧享琳大概是林正英系的老电影看太多了，不明白这在过去乃是个&1dquo;正儿八百”的职业。

  想是又想，她打开手机播放器，调出收藏夹里吃灰的&1dquo;金刚经”调到最大音。

  *

  6月27日一早，经过长途跋涉几番倒班，萧送寒几人终于开进了张家界白竹湾。

  3o6省道上，几辆型号各异的汽车在晨风霞云中穿梭飞驰，靠近武陵源区，山峦锦绣不能与国家5a景区相比，但沿途风景至少共享一半，长够了颜色的青松，开得色彩稍逊的不知名的野藤花，时而盘附在绝壁上，有时又被溪流河塘隔绝在十米开外，晨曦朦胧，斑斓多姿。

  老家在白竹湾和梅花水库之交，从两岔溪和板坪村左拐，进入一条小路。

  这几年来，乡村公路按双车道标准连接了不少星罗棋布，拐进朝西北方向再开个十多分钟，就是萧寄明父亲，还有祖祖辈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老宅边挨着水库不远，这里植被茂密，降水充沛，地势低洼平缓处从前是溪流冲积地，种过庄稼，现在改成了果园。

  房子则安置在半山坡上能尽收一切于眼底的地方，像推平的网球场，用遮天的林荫道将公路与院子大铁门链接起来，长了近百年的大古树伸展枝丫把铁制门头遮住，留两盏古香古色的照明灯筒，平时极少有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