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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壬栻盘?

  大叔笑了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也是，六壬栻盘能出现在周志安在弥留之境，同样的办法，在大叔的梦境作梗就不算稀奇。

  天涯海角，知微视梦，好厉害的大宗师!

  只是，为什么刚好是他俩?

  大叔对此仿佛习以为常，他很早就意识到这件事，甚至在种种限制之下，还能在梦里偷偷制成木牌送达萧梧叶做醒示，这么一比较，大叔的神识也是异于常人的强大。

  &1dquo;就算不是因为它，我说，你也未必会相信。人生的路，不是自己走的，终究就不属于自己，如同我告诉你答案，永远都不会是你想要的答案。”

  大叔这番话，基于全局而上升到了哲学层面。

  看来他知道的内情比萧梧叶想象中的多很多。

  &1dquo;那么大叔，方便为我指示一条康庄大道吗?”

  大叔顾虑很深，在内心反复斟酌遣词后才说：&1dquo;因为太过个性，所以会心生迷茫，只有融入共性，你才会看到一切的本来面貌。未来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众叛亲离，你要有心理准备，未来是孤独，是排祂，是虚无。”

  萧梧叶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虚无?

  大叔抬头，不知在看向哪里，但是垂眸下来后，他那颗在禁令边缘跃跃欲试的心澎湃激昂。

  他犹豫再三，突然一口气说道：&1dquo;丫头，人都有私欲，把你带到人世间是他们的私欲，想看&1squo;暮暮’长大成人是我的私欲，只是这一切都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所以我们都是凶手。我时日无多，但他们不会让我现在就死，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来看你，而我给你的线索就在你手上，希望你用心琢磨，早日找到我，与我们这些凶手来做个了断。”

  &1dquo;凶手?”

  话音一落，如他所料，森林四合便生剧烈颠动。

  这次梦境不再如先前那样，时间一到自然溶解，而是像玻璃落地一般，&1dquo;砰”得一下碎成了砾片。

  画面有棱有角，切割得像百千万份不规则艺术品，萧梧叶就在这晃眼的艺术海洋中，还没反应过来就在午夜梦回睁开了眼。

  *

  这回入梦，萧梧叶无功而返。

  不仅人弄丢了，在梦境结束的地方，还得来几句没头没尾、杀人诛心的论调。

  其他不重要，最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大叔称&1dquo;他们”和自己都是&1dquo;凶手”，虽不清楚为什么，但&1dquo;凶手”这个词，对应着&1dquo;受害者”——也就说明在深谙前因后果的大叔看来，她萧梧叶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她会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把自然孕育说成是&1dquo;带到人世间”，并且等同于&1dquo;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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