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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萧梧叶受之有愧。

  她气若游丝：&1dquo;我的初衷也并不为了帮你们什么忙，只是和寻常人一样，顺手而为，求个心安理得罢了。也请长老不要玄女玄女的叫我，我总觉得自己担待不住。”

  观齐云和善地笑起来。

  顿了片刻，然后林林种种想起了很多，说：&1dquo;还记得那回在塔热错，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曾跟你说，你有修行世外的基础。没想到在天道之间，你最终却选择了人道，以你的慧根，未来说不定大有可为，现在这个结果，会后悔吗?”

  萧梧叶自省：&1dquo;天道无情，人道修爱。古往今来，只有得不到的才会让人念念不忘，我才刚想静下心来欣赏天地之间大好河山，现在就遁出红尘，似乎还不甘心。”

  观齐云点头：&1dquo;说的也是，得不到的才会想要拥有，那位袁家小女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这个结果或许会让你的父亲失望了。”

  他?

  他上承祖愿、下荫族荣，一言一行都不以个人喜欢顺心而为。

  他所做一切都有它生的时代背景、起因还有威胁，尽管萧梧叶不看好不喜欢，更是其中受害者。但一言就否定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也太过武断。

  &1dquo;我记得观长老还说过，审视一件事情的对和错，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经验作为引据支撑，今天能够给出的答案，放在千万年的历史大轮回中，也不一定就是圭臬——可见，取舍是旁人的，冷暖自知，我们无法替人做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力所能及，不辜负自己和身边人罢。”

  观齐云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久，可就光凭她说出的这几句，观齐云就知道，阴阳宗庙后继有人了。

  &1dquo;玄女，这个称呼，你还是担当得起的。你父亲所做之事我不便做多评价，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

  &1dquo;天外化境?”

  &1dquo;对，也就是南冥天池，大概也是那座巨鲸——&1squo;鲲’的故乡吧!”

  &1dquo;所以，我也算是，南冥&1squo;混血儿’?”

  观齐云开怀大笑，正巧萧送寒熬好清粥送过来，他尽兴之下就不便在此过多打扰了，起身，吩咐萧梧叶多多休息，先行告辞。

  *

  终于走了，萧梧叶迫不及待的起身，不想却被萧送寒摁回床上。

  &1dquo;别起来，我喂你吃就好。”

  萧送寒把她身下的靠枕掖了掖，调整出一个舒适姿势，再端碗勺。

  萧梧叶哭笑不得：&1dquo;我不方便让长老给我端茶倒水也就算了，我是真想喝口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