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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尾有泪坠落，冰凉的顺着脸颊滚下。

  他知道男孩渴望得到一句「我爱你」，可他不能说。

  不是怕自己欺骗对方，他已明白自己的心。

  他只是&he11ip;&he11ip;只是觉得自己负不了这个责任。

  最后，只能吐出两个无奈的字眼。

  &1dquo;傻子。”

  意识再次模糊的时候，他好像又听见男孩在哭，泪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渗进伤口，他感觉有些疼。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那么爱哭呢&he11ip;&he11ip;

  中了一枪，又流了那么多血，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这样的一个人能撑多久?

  祁燃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他只能故作轻松地不停地和未烟说话，只要间歇地得到几声回应，他就能松一口气。

  可渐渐地&he11ip;&he11ip;他说了很多，也没有男人的回应。

  他慌了，他害怕了。

  他摸着未烟的胸膛，还能感受到心脏跳动，还能触碰到对方断断续续微弱的呼吸。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希望自己和未烟的故事也能像那些荒谬的小说剧情一样，主角不会死，主角都能逢凶化吉。

  可他又想：就算这是小说，这是故事，他又怎么能确定他和未烟是主角呢?

  他太害怕了，他一遍一遍喊着未烟的名字，想唤醒他。

  可是&he11ip;&he11ip;

  没有回答。

  呼吸渐弱，心跳也没那么有力，甚至连体温都在一点点消散。

  挣扎似乎已经没用了。

  他开始还会说：&1dquo;未烟，你醒醒，你要再不回答我，我就哭给你看，哭到你烦。”

  后来，他俯在男人胸前，闭着眼说：&1dquo;未烟，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要追着去烦你。”

  再到后来，或许是黎明将近，祁燃一个人说了一夜的话，他喉咙都哑了，整张脸在微弱的光中苍白失色，他定定地看着未烟如同白纸的面庞，凑过去，轻柔地吻了吻对方唇角。

  &1dquo;没关系，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陪你一起睡。”

  他抱着未烟，俯在对方颈窝缓缓闭上双眼。

  黎明的光照透进狭窄的岩洞，照在少年血肉模糊，形状扭曲的左腿上。

  他的外套在岩洞外的树枝上飘扬。

  似听见人声呼喊。

  &1dquo;那是什么?!”

  &1dquo;那棵树上是一件衣服吗?”

  &1dquo;那里有人!快!快救人!”

  &he11ip;&he11ip;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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