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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许久未曾遭遇过这般挫败,但也知道自己同对方实力的悬殊,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江湖做派,手上虚晃一招就朝他近前攻去。手掌划过的瞬间,左手袖间顺势划出一把短刃,两厢夹攻之下锋利的剑风迫使他不得不提气跃起。
这拼命到有些杂乱打法,为的就是有一瞬间的拖延。
眼见着他凌空而起沈衡并没有紧随其上,而是反手勾转用力劈向地面的轮椅。
对方的腿脚不好,落地时定然要找一处支撑,她要的就是这短短一瞬的时间。
木头破裂的声音游走在尖锐的刀刃之间,在寂静的深夜出类似悲鸣的闷哼。
轮椅,应声而碎。
诚然这事办的有些小人,但成大事者多半都有些小人的。
一剑挥出之后她也不敢恋战,足下轻点就要跳上围墙。却哪里想到,脚下刚踏出半步,就惊觉背部的关元,池海几处大穴就被对方封住了。
&1dquo;三字经,还需要背吗?”他在她耳边如是说,沈衡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是他对她智商的进一步侮辱。
看着缓缓踱步到自己身前的某人,沈大小姐彻底凌乱了,愤愤不平的道:&1dquo;你,根-本-没-有-腿-疾?!!”
&1dquo;我何时说过自己腿脚不便吗?”他侧过头看她。
完全事不关己的神情堵的沈衡一阵气闷。
&1dquo;那你为什么坐轮椅?!”他确实没说过,但是有哪个腿脚灵便的人会坐这个吗?
&1dquo;院子太大,懒得走路了。”
他回答的满坦然,默默将视线转向四分五裂的木头残骸。
然后,不开心了。
&1dquo;就算恼羞成怒,也不该乱劈东西吧。”没有椅子的话,他要走很多路。
晚风轻袭,扬起他披散的长,勾勒出一张不怎么欢喜的清俊侧脸。那样近在咫尺的精致,饶是沈衡这样不甚在意容貌的人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那样清润的眸光注视下,她真的很想轻声说一句,你丫活该。
但是,谁让她现在受制于人呢?在嘴边百转千回了好几圈,最终只化成一句。
&1dquo;习武之人,经常活动下筋骨是好事,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溜达溜达的。”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这么窝囊,但她更不想他爹扛着口棺材来天牢里陪她。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出手指直接抚向她&1dquo;布满雀斑”的脸。
这是个极登徒子的行为,在他做来却那样自然。轻轻划过的指尖微凉,若有似无的自面颊上划过,留下令人无法忽略的酥麻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