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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鸟开门见山地说:“我儿子死了。”
庞叔皱起眉,但声音还是完全没有起伏,问:“什么?”
“你丫聋了吗?”鸵鸟抬高声音,说:“老子的儿子死了!”
冬阳落入竹棚,尘先生端坐其中。他今天穿着简单,灰色的马甲修身,银链系着怀表,近日来的消瘦让他的五官更加突出,很有东方人和高加索人所生的混血的美感。他放下手里的书,像是磊落的学者。
他看向庞叔,没有说话。但鸵鸟可不准备就这么沉默下去,说:“我儿子还没三十岁呢,就这么被条子给毙了!”
庞叔和尘先生对视了一眼,尘先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花园建起来这么多年,这种事见过不少,就是因为做毒品生意死了家人,反过来怪上线。
庞叔不动声色,说:“节哀。”
“节个屁的哀!”鸵鸟说,“他接了你们的货,入境的时候才被条子追的!你们说怎么办吧!”
“人死不能不复生,”庞叔依然冷静地说,“你一定保重身体。”
“行,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打算装傻到底,是吧?”鸵鸟喉咙里出了点奇怪的音,像是被气笑了,说:“我告诉你,我儿子折在这儿,咱们谁也别想好过!你让尘先生接电话!”
尘先生原本闭着眼在听,闻言睁开眼,慢慢地挑了一下眉。
庞叔说:“尘先生很忙。”
“是,是是是,忙!我知道他忙,”鸵鸟冷笑一声,厉声说,“那你帮我问问他,他是不是已经忙到连儿子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93章父子
这句话是平地惊雷,但尘先生竟然没有动,只是呼吸加重了,看过去的双眼里瞬间放出像凶鹫一样的寒光。
庞叔对电话里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尘忠在我手里。”鸵鸟听起来很嚣张,“怎么送医院了呢,我看那小子很精神啊!不过这可让我他妈非常嫉妒,我这死了儿子,怎姓尘的就能活蹦乱跳呢!我跟你说句实话,尘忠是个好孩子,干净还善良,诶呀呀,我是真的不忍心欺负啊!”
鸵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因为接尘先生的货死了儿子,就抓了尘先生的儿子来抵。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尘忠还活着,底下的意思就是想谈条件。
尘先生前倾身体,日光顺着滑过去,他的头肩已经被掩在了阴影里。庞叔把电话递到他面前,尘先生就着庞叔的手说:“鸵鸟。”
鸵鸟听到了尘先生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兴奋,说:“尘先生!哈哈,你来啦!”
尘先生问:“你抓尘忠想做什么?”
“哦,我先前说的您没听到是不是?我儿子被条子打死了啊。”鸵鸟兴奋劲儿过去了,在面对尘先生的时候收敛了一些,话没那么脏了,先干笑了两声,然后沉了嗓音,说:“您也知道,我就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我这心里啊。。。。。。哎呀,尘先生,您也是做父亲的,体谅体谅吧。”
“无理取闹,”尘先生冷声,“鸵鸟,你做这行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这就是拿钱换命的事。”
“尘先生这么说,我看是想翻脸不认人啊!”鸵鸟闻言有点急了,“我儿子是去接的您花园的货,现在人死了货也飞了,我的钱也回不来啊!这样,尘先生,不信你问问老庞,当初我和他商量价钱的时候我讨价还价了吗?卧槽,指咱之间做了多少年的生意,您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我了?”
“我只管尘忠。”尘先生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那部电话。
“当然,他是你儿子嘛,”鸵鸟说,“尘先生,我们谈谈。”
“在谈之前,”尘先生说,“让我和尘忠说两句话。”
鸵鸟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同意了,要勒索要谈判都得让对方知道人质还活着,毕竟要赎的是个人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鸵鸟似乎在拿着电话走动,随后门板被打开的“吱呀”声传了过来。
有人问尘忠:“吃过早饭了吧,好吃吗?”
尘忠笑了起来,然后说:“好吃。”
“尘先生,”鸵鸟说,“怎么样,我可真的是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令郎呢。现在可以谈了吧?”
卫星电话原本由庞叔拿着,但尘先生在听到尘忠声音的那一刻就接了过来。老人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杀意从愤怒和担忧里生出来,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的双眼。
他说:“谈。”
“我要白药,三九。”鸵鸟压沉了声音,说:“我上次从你们那儿订了二百公斤货,结果不仅死了儿子,还一克也没到我手里。我现在要三倍,按黄枇的价格来。六百公斤的三九海洛因,加这一个差价,葬了我儿子的命,再把你儿子送回去,这买卖尘先生觉得亏不?”
黄枇是由鸦片液做出的吗啡,有的人认为它甚至不能算是海洛因,无论是纯度还是价钱都不能和三九比。但花园并不缺钱,只要尘忠能回来,尘先生是不在乎这点货的。
然而尘先生敛着眼皮看着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没人知道这个被要挟到了的老人在想什么,就连站在一旁的庞叔也很惊讶。他从二十多岁就跟着尘先生做事,见过的尘先生的杀伐和谋算,所以也同时了解尘先生对尘忠和尘良的疼爱。毒品生意的暴利不是假的,尘先生对手下的忠诚尤为在乎,就是因为他要给两个儿子留一个安稳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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