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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拒绝投降,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谭燕晓所在的车在队伍后方,打了个手势,身边的戴盛民心领神会。几秒钟后,戴着耳返的小队指挥官收到命令,手持盾牌的士兵逐渐收拢包围圈,双方的弓弦都绷到了极限。
“你当然宁愿死在这里,”谭燕晓同时对着电话说,“你可以一了百了,那么尘忠呢?”
苍白的指尖在袖扣的边沿抵出了血痕,尘先生问:“他在你那里?”
谭燕晓温婉地说:“没错。”
双方都陷进了沉默,尘先生低着头,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袖扣。蓝宝石被打磨成很小巧的蝴蝶形状,振翅间带出拖长的银色珠链,那是它的触角和鳞状细毛。尘先生透过它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女孩,那是已经逝去的生命,也是尘先生自诩最了解的人。
他就这么垂着头,对谭燕晓说:“你从鸵鸟手里劫出了我儿子,我要感谢你。”
谭燕晓安静片刻,说:“不客气。”
然后尘先生忽然说:“但你太低估蓝蝶了。”
他抬起头,神情竟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自若,看起来还是一位成竹在胸的儒雅人士。他说:“我了解蓝蝶,她不会战败在鸵鸟手下。当然,如果她对上的是你和边防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他神似戏虐地挑了挑眉梢,继续说:“可无论战场上的输赢,蓝蝶都不会允许自己死在尘忠前面的。谭燕晓,你布的局的确精巧,但你们太低估蓝蝶对我的忠诚和我对蓝蝶的了解了。。。。。。又或者,应该说是我对蓝蝶的信任。。。。。。”
后方车辆里的谭燕晓和戴盛民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尘先生这个人的恐怖之处他们感受到了,蓝蝶和尘忠的死竟然和他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我猜的没错,小忠现在。。。。。。”尘先生说下去,他垂闷笑一声,似乎有点痛苦,“应该已经死了,对吗?”
“虎毒不食子,”谭燕晓没有承认,她说,“你没必要为了脱身而抱这些不必要的幻想。”
“又或者他还活着,”尘先生似乎很有耐心,说,“在你手里比在鸵鸟手里要好得多,这一点我是真的要感谢你。小忠情况特殊,没有参与过我的任何生意,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有你们帮我照顾他,我也能放心。”
“尘先生,”谭燕晓的声音冷了下去,“你为了拒捕,竟然连你儿子的命也不顾了吗?”
尘先生骤然大笑出声,双眼透出疯狂,猛地抬高声音,说:“谭燕晓!”
他的声音带着恨意,又有点痛快,“你可以来我的车上看看,看我有没有带六百公斤那么多的海洛因!有本事你就把小忠押到我面前,否则你我免谈。不过就算人真的还活着,你也不会这么做的,拿儿子威胁我投降,这不是中国警察的作风。谭局长,我说的对吗?”
然后他猛地把电话扔出窗外,夺过庞叔的手枪,一枪打碎了地上的电话。
“告诉后面的车,”他对庞叔说,“跟他们拼了。”
庞叔点点头,拿过了连接着五辆车的对讲。尘先生脱下大衣,解下了袖扣。他把那一对很小的蓝色蝴蝶收进西装马甲的口袋,然后挽起了袖子。
他的姿态并不像是要和人生死一战,动作绅士得仿佛是即将享用高级会所里的晚餐。
谭燕晓这边也下了同样的命令,他们本来是来劝降的,但尘先生极其精细的心思让他们落了空。谭燕晓放下电话,戴盛民拿起对讲下命令,盾牌就后面出现了一排枪口。
然而浓雾再次被劈开,风驰电掣而来的三辆车让双方都吃了一惊。
两辆体型庞大的运货车夹着黑色吉普,就停在谭燕晓的车子后面。在似乎已经凝滞了的冷空气里,滕错穿着一身修身的黑,从车上下来。
他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立刻挥手向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手雷。
他给了手势,就从左右两侧的货车上下来了三十个人,都抱着机枪。这些人站成半圆,反而围住了谭燕晓的车。
他的出现让尘先生和谭燕晓都惊呆了,谭燕晓透过车窗和滕错对视,不确定她面对的是不是烈火,于是没有贸然声。
“哇,这是要干什么呀?”滕错看起来很放松,向后倚在吉普车车头上。但他调笑完之后就变了脸,对着谭燕晓的车说:“把尘忠交出来,放尘先生走。”
后半句让坐在谭燕晓身边的戴盛民变了脸色,他立刻想有动作,但被反应极快的谭燕晓按住了。谭燕晓拿出扩音器,问滕错:“你是谁?”
滕错眨眨眼,反问:“你是谁?”
“逾方市公安局局长,”谭局面不改色,“谭燕晓。”
“你就是谭燕晓?”滕错像是第一次和她见面,稍微露出了惊诧,然后恶狠狠地说:“你想抓尘先生?果然是一潭深水,老奸巨猾。”
谭燕晓一顿,沉了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你是深潭,”滕错微笑,不着调地说,“那我就是烈火呀。”
阳光被雾气扭曲,滕错的影子缩了一小团在地上,随着他小幅度地动,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团烈火,就是他落款的那种简画。
谭燕晓再次和戴盛民交换了一个眼神,滕错是线人而非警察,谈不上叛变与否,如果改变阵营开始帮着花园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话里话外都不太正常,谭燕晓不得不往深层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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