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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芸道：“她本名不叫秋娘，叫苏芸，就是我。”

  屋中沉默了下来。

  良久，颜怀隐嗯了一声，眉目间笑意更甚：“我记得你。”

  他温声问道：“所以是谁让你来的？”

  烛火明灭间，秋娘低声道：“是八年前城外您捡的那个非亲非故的孩子。”

  颜怀隐道：“顾还山？”

  “不是。”秋娘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

  她语气中有些疑惑，轻声道：“是九千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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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九千岁三个字出来后，屋中随后陷入了一片能溺死人的沉默。

  满屋子的寂静中，只剩下烛芯燃烧时的噼啪声。

  颜怀隐两个多月来对江敛避而不谈，江敛也没来找他。

  就这么过着，好像时间再长一点，那晚上生的事，就真可以过去，再也不被想起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颜怀隐才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秋娘退了出去，等屋子的门关上后，颜怀隐才垂眸去将架在架上。

  细长的在他指尖细细的抖着，颜怀隐秉着呼吸，许久都没有架上去。

  良久，他放弃了一般，将随意掷在了一旁。

  沾了墨汁的毛碰在一旁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一道凌乱的墨迹。

  ——

  颜岫青和霍云平回来后的第三天，是承德帝去秋猎的日子。

  大齐秋猎和祭祖同时进行，宫庙和皇家猎场比邻，皇帝在猎场猎下第一只猎物后的第二日开宫庙，将猎物送上祭台，感念上天赐大齐风调雨顺，万世安宁。

  猎场和宫庙都在郊区，承德帝一去，加上他在猎场游玩的日子，多是大半个月。

  而今年边关突厥猖狂，此次去秋猎没开始，承德帝的意思已经露了出来。

  他要大张旗鼓，办的声势浩大，扬大齐耀耀国威。

  承德帝这么想，秋猎时，朝中官员也尽数去了大半。

  宠臣九千岁江敛自然跟随在侧。

  承德帝去秋猎的五天后，颜怀隐应皇后的召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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