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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前十六年的履歷一片空白?」
「抱歉盛總,這實在是查不到,他十六歲前似乎一直都在國外。」
盛閔行罕見的抬起頭:「在國外就查不到?你不是從前連調查對象穿的襪子顏色都能知道的嗎?」
「……」
陳瀚默默在心裡為自己鳴不平,盛總可真是慣會折騰人的,前一秒還嫌棄二十頁太多,後一秒就責怪信息有缺漏。
盛閔行是有些失望的,沈渡津從頭到尾都很真誠,從沒刻意掩蓋什麼。他不會是齊度,永遠都不是。
他很遺憾,如果當年盛家不擴展海外產業,他不跟隨父母出國定居,如今他與齊度就算做不成戀人也是很好的朋友,起碼不是杳無音信的局面。
他記得出國後的的第一年,他與齊度還是有聯繫的。那時候時間是世界上最漫長無用的東西,他給齊度發郵件,然後就在等待齊度的回覆中度過每一天。
齊度似乎是有回過他一些東西,但後面回復得越來越少,在第二年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聯繫。
陳翰還在面前站著,盛閔行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現出類似於悲傷的表情,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再放下時已然恢復如常。
「還有一件事,我的工作號,怎麼流出去的?」
「很多種說法,有在地上撿到的紙條上看到的,還有在路上的電線桿上看到的,也有什麼廁所小隔間、地下停車場之類的。」
「然後我發現一個共同點……」陳瀚支支吾吾開口,「他們其中有大約三分之二,得到這個號碼的渠道都是夜幸。」
他真的很想問問盛閔行是不是也想搞四處留情那一套了。但四處留情也別禍害他啊,有本事把自己私人號碼放出去。
盛閔行笑笑,突然手癢用手指彈了一下桌面的牛頓擺,「我知道了。」他突然覺得還缺點什麼,「你去給我弄張雲城的地圖過來。」
沈渡津不是齊度也無傷大雅,他也並不希望在夜場那種地方找到齊度。齊度該如他所期盼的那樣,活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而不是天天為了生計染上一身銅臭味。
他本就是潔白無瑕,不染淤泥的。
至於沈渡津,最近手閒,養著玩玩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單是他那張與齊度有九分像的臉也能讓盛閔行心甘情願去追上兩追。
那天下午盛閔行什麼文件都沒批,拉著陳翰在地圖上勾勾畫畫。陳翰每念一個發現號碼的地點,他就勾一筆。
陳翰不知道他老闆這又有了什麼愛好,他也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在旁邊聽指令報地點。
最後這些筆畫都很一致地指向了同一處。
陳翰所查到的沈渡津的住址。
盛閔行不大喜歡夜幸那種地方,當天晚上他就掐著夜幸下班的點找上了沈渡津的門。大半夜,還下著小雨,天不時地不利,不管是那一方面都在勸告著盛閔行不要去。碰一鼻子灰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