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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对她也甚么好隐瞒的，而且她每每谈论起主，都是一副无比尊尚的神态，他倒想看看当她得知主就是他时，会有何神态。

  晚风从窗缝里渗入，轻浮掠动纱帐，白川舟的指尖逐渐落到她的芳泽唇瓣之上，如玉微凉，细细摩挲那抹红艳。

  慢说道：“其实主就是。。。。。。。”

  “其实主就是川衍，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楚引歌抢过了他的话，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接受他人之好呢，只有可能他早知道川衍是主，是自己的弟弟，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将主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还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话。

  她长舒了口气，趴在他的怀中，丝毫未见白川舟眸底的错愕，重揽上了他的腰：“早知你是知晓这事，我也就不用辛苦瞒着了。你当初还说不认识天语主，想必那时还不放心我罢？”

  白川舟翕张着薄唇，喉间微哽，什么也说不出来，倒不曾想她能错得这么离谱。

  楚引歌声色松弛了许多，续道：“不过也是，我那时也诓你，说是黑蝶主与天语主相识，才得知了谢昌一事，其实哪有什么黑蝶主，就是我呀，只不过我一直不知天语主竟是川衍。”

  白川舟轻轻地唔了声，敛了眼帘，嗓音低哑：“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主？”

  “就是昨日去侯府。。。。。”

  楚引歌眼下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了，就将自己如何通过一个香荷抽茧剥丝、剖玄析微地判断川衍是主。

  从衣着，眼眸、身形、话少等多个层面一一作了分析，越讲越起劲，还起身动手比划，主和川衍的种种相似可疑之处，有理有据，绘声绘色，眉目传神。

  白川舟撑手半侧，看她眉如翠羽，齿如含贝，十分动人，听得是额角轻抽，似笑非笑。

  待烛火燃至大半，楚引歌才叙述终了，口干舌燥，一口仰尽杯中水。

  纤腰玉带，丹唇逐笑重上了榻。

  白川舟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水渍，慢斯条理道：“夫人去画院做编修倒是屈才了。。。。。。。”

  他忍不住失笑：“这等追根查源之能，应是去大理寺的，乃大宣第一女狄国公矣。”

  楚引歌想不到他竟能佩服到拿她与唐代宰相狄仁杰相比，讪讪笑了，声色柔和：“我哪有夫君想得这般好。。。狄公是‘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o39;，我倒爱看他的传记，也就略学一二皮毛。”

  她倒是谦虚，但这略学一二也学得偏了些。。。。。。

  白川舟见她清眸流波，双颊透粉，为自己的侦查之才很是自豪，他也一时不忍拆穿，就让川衍暂且当着主罢，估计他就是在竹林捡到的那香荷，竟被棠棠误会得这么深。

  只是那不知是鸳鸯还是水鸭的香荷他得要回来。

  他的指尖梳着她的秀，散漫说道：“也就是说川衍现在手上有夫人的贴身之物？”

  “那个香荷啊，”楚引歌眉眼一弯，“那是如春绣的，还有今日给夫君擦唇用的绸帕也不是我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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