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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欣赏周瓒皮相的女孩子见识过他的字后,想必会有几分失望。用祁善的话说,她即使用脚蘸了墨水印在纸上也比他写出来的字顺眼。要不是两人字迹悬殊太大,没准连抄作业这样的事周瓒都会让祁善代劳。
&1dquo;光知道注重表面功夫。”祁善心有不满,但仍是走过去替他写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可不就是他这样的人。他的名字也带着几分纨绔气,周瓒周瓒,总让她想起&1dquo;贾琏”或是&1dquo;薛蟠”。
祁善的一手瘦金体写得极有风骨,连她那个在字画方面自视甚高的父亲也认为有&1dquo;青出于蓝”之势。她下审慎,一一画写得很慢。周瓒手撑在桌沿,俯身看她,催促道:&1dquo;差不多就可以了,又不是写结婚证。”
被他这么一搅和,&1dquo;瓒”字收那一捺有些斜了。祁善白了他一眼,&1dquo;什么结婚证是用手写的,你见过?”
周瓒把作业本塞进自己的书包,说:&1dquo;这有什么,每次我爸和我妈吵完架都会拿出他们的结婚证来摧残。我敢说他们的结婚证一定是这条街上最破烂的。”
阿秀叔叔和嘉楠阿姨时常闹矛盾,祁善也听说过,但她并未亲眼见过他俩大吵的样子。她问:&1dquo;那他们吵完后呢?”
祁善关心的其实只是可怜的结婚证罢了。周瓒却露出个有些诡异的表qíng,撇嘴道:&1dquo;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说完,祁善好像更糊涂了。
周瓒拿起她的书在她脑后拍了一下,骂道:&1dquo;笨蛋&he11ip;&he11ip;书呆子!”然后任祁善怎么追问,他只是笑,却再也不肯往下说。
&1dquo;下回别再爬窗,外面那棵玉兰树都快被你压断了。”祁善可不想往后的夏夜再也闻不到屋外的玉兰花香。
&1dquo;那我在楼下喊:长姑娘,快放下你的辫&he11ip;&he11ip;”
周瓒正开玩笑逗祁善,忽地住了嘴,转过头去悄悄做了个鬼脸。
&1dquo;不说话了,我是长姑娘家里的巫婆?”也不知道沈晓星什么时候上的楼,她把一碗红豆沙放在书桌上,说,&1dquo;怪事,我刚才一直在楼下,也没看到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晓星说罢,望向大开的窗户,摇了摇头,&1dquo;明明家里也不是不许你光明正大地来,你偏爬窗户,想gan什么?”
周瓒噤声,不等他反应,沈晓星出手迅地拧住了他的耳朵,慢条斯理道:&1dquo;越大越不懂事。下回再让我抓到你爬窗,你爸妈不收拾你,我也会把你揍到长记xing为止。”
祁善忍着笑看周瓒在她妈妈的手下龇牙咧嘴。沈晓星教训完毕,示意他喝了那碗红豆沙,又问:&1dquo;等下回去是走正门啊,还是爬窗?”
&1dquo;正门,正门!”周瓒揉着耳朵果断回答。
&1dquo;活该!”沈晓星下楼后,祁善幸灾乐祸地说。
周瓒见她满心快慰,笑得眉眼弯弯,早把下午的不愉快丢到九霄云外。他也高兴了起来,说道:&1dquo;哎,小善,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上周去爬山,我捡了一块长得歪歪扭扭的木头。划了一刀,闻着还挺香,你说我会不会得了一块宝贝?”
&1dquo;很香的木头&he11ip;&he11ip;难道是沉香?”祁善不相信周瓒会撞上狗屎运,但也压制不住好奇,&1dquo;木头在哪儿,我去看看。”
&1dquo;在我家院子里。现在去?明天它又不会长脚跑了。”
&1dquo;我就看一眼,看了就回来,快得很。”
祁善眼睛都亮了,周瓒也不愿扫她的兴。两人下楼跟沈晓星说了一声。天刚黑下来没多久,周瓒家距离祁家不过十米,他们两家串来串去是常事。沈晓星嘱咐祁善不要回来得太晚,便由他们出了门。
冯嘉楠和周启秀都没回来,周瓒家只有保姆。祁善没进屋,蹲在院子的角落,借外边路灯的光研究那块木头。
周瓒兴致勃勃地问:&1dquo;怎么样,是你说的沉香吗?”
&1dquo;有点香味,油脂含量也高,拿来当柴烧正好。”
听祁善这么一说,周瓒有些失望。这木头也有十几斤,枉费他辛苦带回来,还被妈妈埋怨弄脏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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