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页（第2页）

  &1dquo;我就算了吧。”

  谭琳面有难色，打量着她，&1dquo;&he11ip;&he11ip;梁老师，你是不是对我&he11ip;&he11ip;有意见？”这话她像是憋了很久，不吐不快。大抵上回记者招待会上，梁芙任性提前离场的事，还是让她有所介怀。

  梁芙笑了声，&1dquo;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我跟陈主任说过，以后这种事我都懒得出面了。他答应过我的，你就把的话回复给他，不行我就自己去跟他说。”

  &1dquo;可是&he11ip;&he11ip;”谭琳还在做最后的争取，&1dquo;那人是点名想要见你，他说是你忠实的观众，此前一直默默支持没有打扰。如果你不出面的话，他就会撤销对舞团的捐款。”

  梁芙极不喜这样的情感绑架，但事关舞团运营，也很难意气用事。她拧眉，转过目光眺望窗外，&1dquo;下周几？”

  &1dquo;周三。”

  &1dquo;知道了。”

  谭琳看她一眼，&1dquo;那我去做上台准备了，梁老师。”

  &1dquo;晚上演出加油。”

  谭琳关上门，下楼回到二楼的休息室。她与团里两三个骨干共用一间房间，坐下补妆时，旁边休息的演员便问她：&1dquo;说动梁老师了吗？”

  谭琳&1dquo;嗯”了一声。

  她笑说：&1dquo;她挺难打交道，辛苦你了。”

  谭琳没做声，凑近镜子，拿化妆棉沾去眼睑下方蹭上的一点睫毛膏，听那演员又说：&1dquo;老交替，后浪推前浪是正常规律，曾到过高处的人，反而挺难接受这个道理。不是人人能像杨老师，能放下妄念，真心成全别人。”

  &1dquo;你别这么说，梁老师对我也是倾囊相授。”

  &1dquo;是吗？”她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周三恰好是梁庵道和章评玉的结婚纪念日，对这个日子，章评玉看得比生日还重。

  白天梁芙如常上班，到了舞团，碰见宣传部的陈主任步履匆匆，才想起今天有个什么劳什子的会面。

  陈主任指着楼梯，让她直接去三楼会议室，说那人已经到了。

  梁芙推开会议室的门，一人坐在会议桌近门的位置，转过身来，平平直直地看着她，&1dquo;梁小姐，你好。”他瞧着约莫三十多，接近四十来岁，面容周正，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有一种平和沉稳的气质。

  这人，梁芙见过。

  过往演出，他总坐在第一排，中心靠右的第三个位置。她只在演出谢幕的时候，才能有空往台下看一眼，次数多了，就记住了这个从不上台献花，亦不去后台讨要签名的特殊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