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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被他煩死了,譏諷道,「大禍臨頭,那你跑啊。」
「跑不掉的,他們餓了我三天,沒事進來嚇嚇我,這屋子以前是賓館,隔音好的很,我又在裡間,怎麼喊外面都聽不見。」羅馬絮絮叨叨,「他們不讓我喊,用細木棍壓我的腿,疼死了。」
正說著,他的眼神卻從迷茫轉為驚訝,他湊近宋宇,看著他將地上折好的小三角形拼接起來,才發現原來它們是按規律排列的,拼在一起是把小刀的形狀。
「呀,小紙刀,我小時候也會疊。」羅馬正要拿來把玩,只見宋宇捏著三角尖端,往他伸來的胳膊上狠狠一划——
「…啊!你幹嘛!」羅馬的手臂當場出現一道血痕,很輕微,但也破皮了,挺疼。
「整點小玩意備用。」宋宇看著紙尖的血跡,「誤傷,不好意思。」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鑰聲,屋頂的燈也亮了。
「哎呀!我疼啊!」宋宇聞聲,撲通往地上一躺,捂著肩上的傷,開始嚶嚶哭泣。
他學乖了,不跟人來硬的。
在門外的時候,蘇朝暉怕老楊起疑心,就說自己不進去,只在門口等。他假裝不來事兒地站在門口,目送老楊往裡間走,其實耳朵豎得像兔子,眼珠轉得像陀螺,迅觀察著屋內的環境。
此時他聽見宋宇的那造作的哭聲,也更放心,能裝就說明人沒事。
老楊拿著饅頭和紗布藥水進屋,看了一下宋宇的傷勢,又看看羅馬,「他就一直這麼哼?都沒鬧人?」
「還要怎麼鬧人?」羅馬抱著手靠在牆角,「快被你們整死了。」
老楊翻了他一眼,「你也不是省油的燈,讓你簽個學習協議,分明簽了就能走,你非要耗著,糞坑石頭!」
「說了不簽就不簽,大不了你們把我餓死,但你們不要得意,你們幹的勾當見不得光,遲早老天有眼,把你們端掉!」
蘇朝暉聽著羅馬虛弱的聲音,心中也挺佩服,覺得這窮書生雖然懦弱了點,也算有骨氣。
老楊譏諷道,「你現在裝什麼清高,有能耐當初別讓我們請客,海鮮酒樓,你自己買單啊。」
「我只是喝多了!我…」
「哎喲…兩位老總,不要吵了,」宋宇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錯了,我再也不鬧了,哎喲,我辜負了你的信任,你罰我吧。」說著說著,他又吸吸溜溜哭了起來,聽著委屈極了。
蘇朝暉強忍著笑,接著從口袋裡拿出筆,在手心寫了幾個字,邁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