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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月別出去,」蘇玲想了想,又道,「下個月再出去。」
蘇朝暉看著蘇玲離開,自己翻了會課本,直到客廳傳來鐵門關嚴的聲音,才從房間出來。
他看著茶几上的電話,掏出了口袋裡的藥方。
如今,身上的傷是好了,心裡的傷依舊裂著大口。他不敢讓蘇玲知道,最近睡前只有寫大量的數學題才能累的勉強入睡,睡著了也是噩夢不斷。
他看著藥方,按下了一個號碼。
猇州。
夜晚集貿市場內,車馬喧囂,招工的,找工的,來來往往。路邊有漂亮的女孩,她們手裡夾著煙,四處張望,無視路人的打量。
修鞋鋪的樓上是一家旅館,老闆趴在前台打瞌睡,收音機的廣播聲掩蓋了四周的嘈雜聲。
走廊開頭,狹窄破舊的客房裡,泛著濃烈的菸酒味。
床頭凌亂,擺著酒精,毛巾,止疼藥,煙盒和一團團染血的紗布。
手機鈴聲一響,宋宇猝然從床上坐起,閃電般握住枕頭下的刀柄,卻又在下一秒鬆開緊繃的神情。
「喂,瘦猴。」他接起電話,靠在床頭,由於高燒不退,他聲音喑啞,「你在哪。」
瘦猴那邊也很吵,「今天藥房忙,我剛下班,你咋樣。」
「有啥消息。」宋宇點了根煙,「福爾摩斯同志。」
「有。」瘦猴的聲音忽大忽小,「我們的人在淮陵見到潘秀英了。」
「啊?」宋宇挺直了腰,肋下包好的傷傳來鑽心的痛,他咬牙把後面半聲喊咽了回去。
他前身和後背各一道刀傷,睡覺只能側著,連睡兩天也沒怎麼睡好。
瘦猴嗯了一聲,繼續道,「她改名叫張琴,瘦了很多,跟畫像不一樣。現住在鬧市區的筒子樓里,藏的好啊,口音都改了,鄰居說她敦厚內向,助人為樂,我呸!老婊子。」
「地址發簡訊給我。」宋宇閉沉思道,「確定是這個人麼。」
瘦猴回答道,「這次也是運氣好,本來都要放棄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黑白道都在找她,所以呢,有人在賣消息,我們是從淮陵當地對縫兒那買的,八九不離十吧,你可以先去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