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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看看，没我不知道的。”秦展接过对方的比赛场次表，&1dquo;张鹏，短跑挺厉害的，怎么这回比长跑去了。于梦博，去年他都一米九二了，今年怎么还练田径呢，早点儿打篮球去呗。窦乐，重在参与型，就当逗一乐了。”

  挨个看了一遍，他重搂住尹千阳传授经验，说：&1dquo;你不要管别人实力如何，只要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就行，这只是预赛，过了预赛才有机会进联赛，好好跑，你行的。”

  尹千阳点点头：&1dquo;小山说我能做得更好。”

  秦展摸摸下巴：&1dquo;山哥的话你就不要全听了，你就是什么都不做，估计他也觉得你是奥运金牌的料。”

  &1dquo;没那么夸张吧。”尹千阳捧着脸开始笑，夸两句就美，美了会儿拿过场次表接着看，&1dquo;队长，这次咱俩没有相同项目了，也不在一个组了。”

  秦展说：&1dquo;大比赛参加不了那么多项，之前小比赛就当跑着玩儿了。”

  说完一顿，俩人同时扭头，对视一眼后激动地说：&1dquo;那咱们可以为彼此加油了！”

  尹千阳来了劲，一只手搭在秦展肩膀上晃了晃，说：&1dquo;我比赛的时候你就喊：千阳千阳！展翅翱翔！”

  &1dquo;没问题！”秦展拍拍脑门儿，&1dquo;我跑的时候你就喊：秦展秦展！龙威虎胆！”

  号码布和场次表在手，感觉比赛已经近在眼前，尹千阳回到宿舍想给聂维山打电话讨几句鼓励，但想到对方在学校不方便，只好生生忍住了。

  来往的游客多了起来，聂维山开始流动着卖围巾和大项链，一条三十，两条五十，因为成本极低，所以卖出去四五条就能挣上百了。

  &1dquo;靓女，来广州玩儿啊？”他入乡随俗，不喊美女喊靓女，再冲人家一笑，就没有不停下步子的，&1dquo;看看围巾吧，和朋友各来一条做纪念，比景点上的工艺品划算，还实用。”

  在沙面建筑群卖出去二十多条，快到中午时便换了地方，他坐车前往圣心大教堂，下车后要步行一段距离，这才现大教堂附近又是各种小市场。

  圣心教堂外面有卖假花花环的，价钱居然和他的围巾差不多，游客一听顿时有了比较，觉得买围巾合适多了。

  聂维山没待太久，卖够五百块钱就走了，走之前给教堂拍了张照，打算回去向尹千阳炫耀炫耀，毕竟尹千阳那个土炮只去过寺庙，忒不洋气。

  最后一站是北京路商业街，那边商场和餐厅特别集中，人流量也大，他的包轻了许多，背着也轻松了不少。

  街上商店林立，行人不断，聂维山转悠着把剩下的围巾和项链都卖了，然后又东转西转不知道走到了哪儿。&1dquo;猪杂饭的生意都这么好啊。”路边餐厅的生意都不错，他感叹了一句，抬眼瞧见个吃甜品的小店，门窄窄的。

  进去找位子坐下，老板问：&1dquo;靓仔，来招牌双皮奶啦？”

  聂维山无所谓，于是就要了份招牌双皮奶，碗小小的，要是喝豆腐脑他一口就干掉了。拿起勺舀了一点儿，入口感受到浓浓的奶香和甜味儿。

  透过窄窄的门望向外面的步行街，能看见又绿又密的大榕树，收回目光，眼前的座位空空的，感觉缺了个人。

  他想尹千阳了。

  想一个电话把尹千阳叫过来，让尹千阳坐他对面也吃碗双皮奶。

  可他们之间隔着上千公里。

  聂维山掏出手机看照片，没看这两天拍的，而是迅划到前几天视频截图的那几张。截图中尹千阳靠着蓝色的篮球架，头蓬松却有点儿乱，球衣大喇喇的拧着，白白的肩颈和泛红的脸蛋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退出编辑信息：&1dquo;阳儿，你吃过双皮奶吗？”

  等了五分钟，尹千阳回复：&1dquo;没有吧，稀的稠的？”

  &1dquo;稠的。”

  &1dquo;噢我想起来了，好像吃过，齁儿甜。”

  &1dquo;还行吧。”

  &1dquo;咱们学校食堂有双皮奶了？是不是兑水啦？”

  &1dquo;估计是，觉得味儿不够。”

  &1dquo;等我回去带你去一家店里吃，保证甜死你。”

  聂维山端起碗把剩下的双皮奶倒进嘴里，然后结账走人。他被甜得齁嗓子，心里却空，点着根烟抽，只觉得每吸一口都变得更空落落的。

  这城市鲜又陌生，有他吃不惯的食物，也有他喜欢的大树，他嫌广东话听不懂，可听到不标准的普通话时又觉得这里的人格外亲切。

  时光静好的沙面，周围嘈杂的圣心教堂，繁华的北京路，聂维山这会儿终于觉得累了，他放缓度慢慢走着，忽然看见了高高的中式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