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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师尊模样依旧，散出的气场却大不相同。

  尤其是那对冷若冰霜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从他面前走过时，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往常相遇，师尊至少会同他对视，纵然不笑，神情也是安详温柔的。

  “师尊！”九敏提起勇气追上去，用小小的身体拦住了他。

  “有事吗？”慕怜目视前方，没有低头看九敏一眼。

  “没……没事。”九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低着头咬紧下唇，任由慕怜从他身旁走过。

  在前往藏经的路上，慕怜遇到了流萤，对她的关心，他神情冷漠，惜字如金，看上去很不耐烦。

  “清风，你没事吧？”流萤有些困惑道。

  “嗯，走了。”说完，慕怜头也不回的离去，将一脸担忧的流萤留在原地。

  藏经禁地门外，他拿出白符开门进去，神色淡然，丝毫不在乎自己能否抓住最后一次机会，一举摸透藏书，解除鬼族诅咒。

  面对彻骨的寒气，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身体感受不到冰冷。

  他将黑色藏书拿到门口，再次打开，与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双手冻成了紫青色，睫毛也结了寒霜，整个人一动不动，仿若冰雕似的。

  慕怜始终盯着书页上的字，突然那些字从书页上漂浮起来，奇迹般的重开始组合。

  渐渐地，那些字汇聚成了一排排熟悉的句子。

  “妈妈走了，我哭着求她带我走，但是她说爸爸会养活我。”

  “同学们成双成对的说悄悄话，还总是偷偷看我，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我讨厌他们。”

  “为什么那么多人没带作业，老师偏偏点名批评我，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

  这些话，不都是他小时候不开心时写下的日记吗？怎么会出现在忘川宗这藏书里？

  慕怜心生困惑，但心绪并无太多波动。

  一眨眼，那些事句子再次打乱，变成了娟秀有力的字体——

  “师尊，我好想你。”

  “我们何时才能相聚？因为你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是否也在想我？”

  “师尊，你怎么不理我，我好想你啊！”

  ……

  这，似乎都是夜寒舟的心声。

  难道这藏书在读取他记忆中最能刺激他的经历吗？

  换做服下抑情丹前，他可能会思绪大乱，无法继续面对这一切。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可以足够冷静的将自己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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