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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依舊是他睡前那樣,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透不進一點光,一片昏暗。他早在睡夢中就被人從沙發上抱起來,被一條極為有力的健碩手臂死死箍住了腰,像是要將他生生攔腰折斷。
滿室寂靜中,耳邊傳來無比深重的呼吸聲,像一頭餓極了的野獸。
他驚顫了一下,剛睡醒的腦袋混沌不堪,本能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這可怕的禁錮。
對方又伸出一隻手來,扶著他的肩膀,將他牢牢按回去,坐在腿上,埋進他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嗓音喑啞,帶著一絲警告意味:「不要動。不要掙扎。」
雲念聞到隱約飄散在空氣中的酒味,並不濃重。
清醒過來的大腦逐漸分辨出來,這個喝醉了酒就死抱著他不放的人,是下午一到家就趕著去應酬的周行硯。
他忽然就不怕了,這個借酒發瘋的男人又拍又打,用力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命令道:「周行硯,放我下來!」
剛喊完,腰上的軟肉就被用力掐了一下,他又癢,又痛,一下就軟了身子,跌回周行硯懷裡,可憐地喘著氣。
「都說了,不要掙扎。」高大的男人緊緊摟著他,不輕不重地又掐了一把,呼吸深重,啞著嗓子道,「小混蛋,知不知道,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說完,又埋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透出濃濃的滿足感,然後沿著他的腰,他的胸口,他的脖子,一路貪婪地嗅著。
雲念被對方這副反常的模樣嚇到,一時間不敢再動,也不敢再開口,心裡默默想著,周行硯的酒量真的很差。
他不動了,周行硯嗅得更用力,更貪婪,埋在他頸窩處,發出滿足的嘆息:「寶寶,你現在好乖啊。」
雲念被他死命地掐著腰按在懷裡,想動都動不了,氣鼓鼓地瞪著他。
可屋子裡黑糊糊的,對方又只顧埋頭在自己身上到處亂聞,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喝了酒的男人還埋著頭,隔著衣服,在他身上四處亂蹭亂聞著,口中喑啞不清地說著話,一會兒是「寶寶,你好香啊」,一會兒又變成「小混蛋,別亂動,讓哥哥再抱一會兒」。
雲念忍無可忍,在他耳邊大聲說:「周行硯,你是狗嗎!別聞我啦!」
周行硯的動作微微一頓。
雲念以為他終於被喊醒了,沒想到腰上又被掐了一下。
雖然隔著衣服,力氣也不大,但云念嬌生慣養的,最怕疼,氣得臉都紅了。
他又像是察覺到了一樣,輕撫後背去哄,貼著雲小少爺的耳畔低聲問:「寶寶,怎麼長大了身上還是這麼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