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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念有些煩躁,抬腳要向對方身上踢過去。
對方像制服他的雙手一樣輕易地制服了他反抗的雙腿,將他禁錮在高大有力的身軀之下。
一片沉默中,雲念的耳邊環繞著男人深重而連綿的呼吸聲,忽然就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第一次在周行硯面前感覺自己像條案板上的魚,隨時要被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開膛破腹。
他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想說的話下意識咽回肚子裡,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
吞咽唾液的聲音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他無措地張了張嘴,氣勢弱下來,小聲問:「周行硯,你怎麼會在家?」
周行硯無意回答這種問題,執著於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身上怎麼又沾了亂七八糟的氣味,好難聞。」
冷淡的語氣讓雲念感到陌生,想要躲開,但退路被身後那堵門堵死。
「染了一身別人的味回家,就一點也不難受?今天都和什麼人待在一塊兒?」
周行硯毫不掩飾對於這股香水味的嫌棄,語氣越發森冷。
聽到最後一句,雲念顧不上計較他對於自己身上氣味的嫌棄,深吸一口氣,囁嚅著開口:「沒、沒和什麼人待在一塊兒,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個人……出去走了走,誰都沒見。」
說著,他低下頭,而後想起身處昏暗,根本無需擔心臉上說謊時的神情被看穿,低頭的動作反倒容易令自身暴露。
於是他又昂回看對方的臉,顯示自己的理直氣壯。
晦暗中傳來對方的低笑聲,似乎帶著一絲諷意。
他心頭一跳,又心虛起來。
周行硯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姿態親昵,又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柔軟的耳尖,指腹沿著耳尖緩慢游移,貼上臉頰,輕柔摩挲,帶來陣陣細微的癢意,動作堪稱溫柔,如同處於曖昧中的情人。
指腹蹭過嘴角,在唇上揉按幾下,然後挑開柔軟豐潤的鮮嫩唇瓣,滑進嘴裡。
他眨著眼睛,怔怔地微張著嘴,不敢輕舉妄動。
手指直接陷入兩段修長指節,在口中輕輕翻攪,清冽的唾液從嘴角溢出。
雲念驚疑不定,合上牙關就要咬下去,對方卻捏緊他的下頜,讓他無法動彈,懲罰似的追逐他的舌尖周旋玩弄。
雲念嗚嗚咽咽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困惑而又不滿。
周行硯不急不緩地開口:「讓我看看寶寶的小舌頭,怎麼這麼不乖,都學會說謊騙人了。」
雲念睜大眼睛,謊言被當場拆穿,哪怕仍有不滿,卻不敢再哼出聲,連一動都不敢動,張著嘴可憐地任由手指攪弄出的清液絲絲縷縷沿著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