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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竟然會有跟老爺子抬槓的一天!
小師弟偷偷回頭看了眼裡屋,確定那門是關著的這才小聲道:「對啊,他把師傅氣著了。」
「師兄,腿快斷了,」小師妹慘兮兮地叫著詹魚,「你去幫我們說幾句好話吧!」
詹魚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們的肩:「雖然很同情,但好自為之。」
眾所周知,詹雲岩的脾氣,一旦上來了輕易是勸不動的。
師弟師妹們一聽沒戲,頓時垮了臉,氣氛空前悲壯。
「周忙呢?」詹魚問。
小師弟皺了皺臉:「在後院,他比較慘,提著桶呢。」
詹魚咂咂嘴,感嘆道:「爺爺這氣得不輕啊!」
說罷,他看向身邊的男生:「你是跟著我去後院,還是先去裡屋?」
「一起吧。」傅雲青看了眼院子裡的小孩兒,粗粗一看,得有十幾個。
詹魚點點頭,帶著他繞路去後院。
「你以前也是這麼訓練的嗎?」傅雲青突然出聲。
「對啊,詹家班的孩子都這麼練,」詹魚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要嗎?牛奶味的。」
傅雲青頓了下,伸手接住:「謝謝。」
「看著人還挺多的。」
詹魚回頭看了眼,聳聳肩:「上次我過來的時候,是十九個,現在只剩下十四個了。」
距離他上次過來,也不過幾天時間。
腦海中突然竄過詹雲岩的那句話--
「這其中,能堅持下來的能有五分之一嗎?」
詹魚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詹家班老宅院的後院比前院還要大,後院布置了戲台,還放了幾把椅子。
這裡是徒弟們練習的地方,也是考試的地方,每個徒弟在出師前都會在這裡演上一場。
兩人走到後院,就看到周忙在大樹下扎著馬步,手臂上還掛著兩桶水。
比起前院的師弟師妹,他的狀態看上去明顯差了很多,臉色寡白,面前的地面上撒了很多水,想來是水桶里晃出來的。
「你被這麼罰過?」傅雲青問。
詹魚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很有些得意:「很少,我比較聰明。」
詹雲岩對詹魚的要求比起其他徒弟更嚴格。
但就像是別人對他的評價一樣,詹魚打小就滑手,錯是沒少犯,但認錯度賊快,姿態十分誠懇。
很多時候,詹雲岩才聽到消息,還沒來得及生氣,他已經很主動地自罰上了。
傅雲青垂眼看著他:「你被罰的最狠的一次是因為什麼?」
詹魚想了想:「二考那天,我沒來參加,就是小學畢業的時候,那天也是我二考的日子。」
詹家班是七年學習制度,這也是這個行業的標準,在學習期間,詹家班會有三次大考,兩年一次,檢驗徒弟學習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