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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琅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表示答应。她方才昏睡了片刻，现在觉得舒坦很多，虽然头疼如影随形，但四肢已经恢复力气。

  瞪了寂生一眼，她收回视线，很轻易地现江琮右腿上的伤口，这让她微微一怔。

  &1dquo;竟然这么严重？”她抬眼看着江琮。

  对方只是微笑：&1dquo;不碍事。”

  &1dquo;是不是干脆断了也不碍事？”

  &1dquo;或许有一点碍事。”

  泠琅抿着唇，挣脱他的手，去把不远处的刀剑捡了回来。

  途径寂生的时候，她一把抢过他的棍，指着僧人，对江琮说：&1dquo;他真的会老实吗？”

  寂生举起双手：&1dquo;不会有人比我更老实。”

  &1dquo;娶了妻的和尚还配说这个？”

  &1dquo;阿弥陀佛，小僧是先有妻子，再入空门。”

  &1dquo;那就更不配了。”

  泠琅忍受着脑中鼓捶一般的疼痛，上前扶起江琮手臂，张口便打寂生：&1dquo;你去前面探路。”

  寂生说：&1dquo;小僧腹背皆有伤&he11ip;&he11ip;”

  泠琅说：&1dquo;我现在脑壳很痛，虽然答应了不会伤人，但万一疯失控也没办法。”

  她冷笑：&1dquo;空明在明净峰那日，你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一直看着吗？应该很清楚吧。”

  寂生站起，一摇一晃地往前面去了。

  泠琅在他身后大声警告：&1dquo;你的棍子在我手里，找到地方就回来复命，别想有别的花招！”

  寂生走得愈蹒跚。

  暗色四合，暮云低垂，只有树林在出轻微响动。

  泠琅搀扶着江琮，试图离开这片湿滑泥地。

  从前在侯府的时候，这种亲密体贴的姿态她不知道扮过多少回。那些虚情假意数不胜数。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江琮成了真正的病人，她的手臂也扶在实处。

  反倒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中，彼此都狼狈而虚弱，成了对方唯一的依靠。

  泠琅说：&1dquo;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不必一直撑着。”

  青年脸色依旧白，闻言不过微微摇头：&1dquo;夫人竟如此痛快就放过了寂生。”

  泠琅说：&1dquo;你以为我会先刨根问题一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江琮微微喘着气，把方才对话复述了一遍。

  泠琅走得越来越慢，听到最后，她甚至停住脚步，和他在山坡上对视。

  &1dquo;云水刀&he11ip;&he11ip;的主人？”她重复了一遍，脸上写满了茫然，&1dquo;你们头儿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天下之大，莫不是青云会所及之处，江琮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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