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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想知道多少，想带走多少，全凭你的心意，不必管我如何&he11ip;&he11ip;”他慢慢地笑，&1dquo;这样说，会不会反而把你留住呢？”

  他仿佛在追问一道无法停驻的风：&1dquo;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留住你？”

  第1o9章雨前夜

  果然下雨了。

  下雨，天色却仍旧盈盈地亮，雨丝轻而薄，蒙蒙飘洒在草尖叶梢。不像清寒淅沥的秋雨，倒像沾衣欲湿的春雨。

  但在今天，生什么事都没什么好奇怪，泠琅想。

  七月可以下春雨。无人荒谷中，能生长着棵果实累累的樱桃树。一个沉默太久的人，在不停地说爱她。

  他声音轻而低，用耳鬓厮磨的方式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是自白，更像在喟叹。

  &1dquo;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他埋在她颈窝，&1dquo;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1dquo;是它想告诉你的，我没有办法。”

  &1dquo;就像知道你会走，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炽热的颤抖的话，一字不落地抵达她耳膜，又生出细细藤蔓，蔓延到心胸，将她的心一层层温柔包裹。

  他明知前路无定，却还是对她袒露事实，他对她已经手无寸铁。

  &1dquo;很可笑是不是？”

  泠琅的确在笑，但不是出于可笑，所有奇妙堆积在她心头，让她有种醉般的醺然。

  她忍不住抬手抚摸江琮的头，听他说那些话，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1dquo;不可笑，”她说，&1dquo;我这么好，有什么奇怪？”

  青年对这个答复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她就该这么说，他轻笑：&1dquo;是啊，这么好，可不是哪个江湖侠客都能做夫婿的。”

  泠琅用鼻尖去蹭他眉心的痣：&1dquo;你也很好。”

  她轻轻吻在上面：&1dquo;我也很喜欢。”

  江琮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紧。

  泠琅浑然不觉，她用舌尖舔舐了一下：&1dquo;我真喜欢你。”

  江琮深深呼吸：&1dquo;你不必说这些。”

  泠琅说：&1dquo;我想说，而且我从前也说过。”

  江琮闭上眼，眼睫扫在她脸际，像一只敛翅的蝴蝶。

  少女愉悦地叹息：&1dquo;不愿意听吗？可是我的确非常&he11ip;&he11ip;”

  她没有再说完，因为对方忽然用力将她按在怀中，双臂环绕箍紧，力度没有丝毫克制。泠琅猝不及防，在这样悍然的力道下撞在他胸口。

  &1dquo;不要说了。”他下巴抵在她顶，声音沉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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