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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不对，很不对。

  寂生被钉在门框上，注视着这道致命刀锋，没有躲闪，也没有惊慌。

  他眼中甚至带着释然和歉意，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宿命。在这一刻，倒是和那些坦然榻上脱路途的佛门中人十分相似。

  他要死了，眼中竟没有不甘。

  轰然一声响。

  木块碎裂，木屑散落，纷纷扬扬的尘烟中，少女的手在淌血。

  她在最后一刻催动内力，强行挽收了挥砍方向，虎口以及撕扯出伤口。

  寂生跌坐在地，还未想明白自己为何毫无损，下一刻，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衣领就被重重揪起。

  &1dquo;说谎。”

  泠琅把他扯起来，狠声质问：&1dquo;我最讨厌被装神弄鬼的人耍，秃驴，我给你机会，告诉我那老东西到底让你来干什么！”

  寂生喃声道：&1dquo;我说了，来杀你们。”

  泠琅简直想给他一巴掌：&1dquo;是吗？你杀人都不带武器的？你的棍子呢？”

  &1dquo;只是没来得及拿出来。”

  &1dquo;放屁，少故弄玄虚，快说！”

  寂生冷笑着嘲讽：&1dquo;施主难道以为我有难言之隐？不必&he11ip;&he11ip;”

  他这话没有说完。

  他眼神落在别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泠琅心中一动，她缓缓回头，看到院子另一头，黑漆漆的门洞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站在月光下，更像一堆青色的雪了。

  她头披着，但衣衫很整齐，不难想象她在一片黑暗中如何摸索着整理着装。就像平时即使看不见，也要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样。

  &1dquo;你们在做什么？”她脸上带着笑，有些疑惑地问，&1dquo;是吵架了吗？”

  寂生立即说：&1dquo;没有&he11ip;&he11ip;是有一点。”

  他表情很慌乱，但声音十分柔和，听起来几乎没有异状：&1dquo;就是切磋刀兵，难免会有口角，竟吵到阿香了么？”

  阿香赧然道：&1dquo;忽然就醒了，我没有妨碍到你们吧？”

  寂生温声道：&1dquo;没有，无妨。”

  阿香微微一笑：&1dquo;我今晚忽然睡不着，就在这里陪你们，好不好？”

  寂生看了一眼泠琅，泠琅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他于是慢慢爬起来，走到阿香身边：&1dquo;怎么会睡不着？睡前不是喝了药汤么？”

  阿香轻柔道：&1dquo;我晚上吃太饱，没有立即喝，后来凉了，便不想喝了。”

  &1dquo;竟是如此，”寂生柔声道，&1dquo;夜里凉，还是莫要陪着，夫人先进屋吧。”

  阿香脸上仍挂着笑，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寂生轻声说：&1dquo;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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